“卑职等拜见大将军,不知将军令我等前来,有何军令。”
卫青面色一笑,摆手示意说道:“两位入座吧,入座详谈。”
任安田仁俩人对视一眼,分列两旁落座,卫青盯眼看着下方二人,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凄凉之感。
昔日这军帐之中,他们四人把酒言欢的场景在脑海中闪闪而过,今时今日,四去其一。
卫青叹息一声,看了一眼俩人说道:“时间倒是好快,一晃三年而过。”
任安二人见到卫青的脸色,知晓他是想起了闾信,此刻两人的脸色也是追忆之色,想他三人当初辅佐卫青出征匈奴,建立不朽功勋,是何等的快意。
田仁拱手一礼说道:“信兄已去三载,大将军勿伤。”
任安闻听此话,也连忙安慰道:“子因兄言之有理,大将军勿伤,想来信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大将军如此。”
卫青摆摆手,他手下三位谋士,闾信居第一,征战多年,闾信都不知道在危难之际救过他多少次,细细数来,至少不少于三四之数,更别提出谋划策,不计其数。
“今日请二位前来,实有一件要事,两位先生请过目。”
田仁看见书信,连忙起身上前接过,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任安见到好友的脸色,坐立不安,随之也起身走到跟前。
“这是大将军。”
任安震惊之余,转头看向卫青,他们二人和闾信一样,都是从龙城之战开始就跟随卫青,实乃亲信,谓之家臣。
卫青相视一笑,淡淡说道:“不错,如俩位先生看到一般,据儿身负河西迁民要事,今日叫两位先生前来,就是议议此事。”
任安拱手一礼,脸色有些焦急:“君侯恕罪,河西迁民乃吃力不讨好之事,殿下为何如此,若是一旦发生民愤,殿下之民望岂不有损”
卫青又是一笑说道:“本侯也不晓起因,现在也不是追问此事的时候,二位还是议议该如何?”
任安二人闻听卫青之语,心中顿时释然,现在说这些确实没有什么用,他们身为臣子,就是为人主分忧的。
追问,卫青可以追问刘据,他们两个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但是话有说回来,皇太子这波操作的确让人很费解。
这位皇太子自小聪慧,又有当今陛下言传身教,他们都能明白河西迁民之事的重要,而那位皇太子没有道理看不清这种事情的后果。
任安落座一旁,思虑一番说道:“君侯容禀,此事的确较为难办,暂不言上党陇西二郡,单单一个河内就难如登天,河内富户,或多或少有朝廷重臣牵连其中。”
田仁呵呵一笑说道:“少卿勿忧,启禀大将军,河内属下有办法解决。”
“哦”
卫青脸色一喜,连忙说道:“此言当真,请先生细细说来。”
田仁捋捋胡须,神秘一笑道:“此事成与不成,还是在君侯身上。”
卫青心中狐疑,田仁的话说的很明白,关键是这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他要是有办法的话,还叫他们来干什么?
任安拱手笑道:“子因兄就不要卖关子了,还请道明。”
田仁也是回了一礼:“少卿兄难道就没有想到吗?小弟不信。”
“哈哈哈!”
任安哈哈一笑:“还请子因兄言明,莫让君侯急切。”
卫青看着眼前的二人,还是闾信好啊!闾信不卖关子啊!不过卫青也没有在意,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已经习惯了。
田仁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据在下所知,河东郡太守和河内郡太守王温舒乃是姻亲,君侯乃河东人士,何不去柬河东太守,明其事,晓动情,陈述厉害。”
“当真!”
任安点点头,笑道:“君侯不必迟疑,子因兄所言句句属实,依君侯之身份,卫氏之恩荣,那河东太守必然会照办无疑。
若能借此让河内太守晓令其辖地世家大族,富户迁民易如反掌,其就算不去河西,也难以在河内生存下去,不过不过。”
借势嘛?
还是借世家大族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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