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苑前殿,此时的公孙敬声跪坐在主位右侧,桌案上摆放着茶水,冒着蒸蒸热气,神情有些紧张,他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上午。
不对不对,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今天只不过更强烈而已。
嗒嗒嗒!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公孙敬声慌忙抬头望去,就看见三四个黄门女婢前后簇拥这一名贵气少年走了进来。
公孙敬声此刻再也坐不住,扭转身子连忙一拜:“敬声拜见皇太子,敬问皇太子安,殿下千秋。”
“嗯”
刘据呻吟一声,点点头道:“表兄来了呀,表兄与孤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公孙敬声眼睛盯着桌案,他是真不想见到刘据,一来是因为他三年前将刘据推到在地,这件事不管有意无意,都是他自身的错。
其次便是因为李芫,昨天他父亲又给他千叮咛万嘱咐,晓以厉害,他今天才来博望苑。
他父亲说的不错,李芫和他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他能看的清楚,这事关乎皇家的脸面,他们公孙家,能有如此的地位,就是因为皇帝恩赐,更因为自己母亲。
他公孙敬声的母亲,是皇后卫子夫的长姐,更是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长姐。
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他们公孙家一百余口,搭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不划算的。
纵观是情深又能如何,就像他父亲昨天晚上给他说的,李家的心思已经很是明了,这位皇太子更是需要河西迁民的成功。
这是一场政治联姻,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反对没有用,李芫反对亦是如此。
真若是不知好歹,非得家破人亡不可。
公孙敬声鼓起勇气,笑了笑道:“殿下容禀,敬声与殿下有三年没见了。”
刘据手指敲着桌案,装模作样点头:“唔时间倒是快的很呐,孤到现在还记得三年前御园玩闹时的场景,好不快哉。”
公孙敬声脸色露出惶恐:“殿下恕罪,敬声不慎将殿下推到,实乃是无心之举。”
“啊”
刘据脸色诧异,摆摆手又道:“表兄说什么啦,孤当然知道表兄是无心之举,嗯难道莫不是表兄还是有心的。”
“”
刘据不顾公孙敬声的神情,畅所欲言:“哎呀,说实话,这件事孤都记不起来了,好像是南方诸国进贡来的东西,孤当时有些好奇。
后来孤便想看看,恰巧此物在表兄手上,孤好像记得,就是孤跳起来想拿,表兄便在孤肩膀上一推。”
“”
公孙敬声嘴角猛的一抽,这就是记不起来了,动作都能一清二楚,这比他都记得清啊!他还是因为霍去病殴打过他,有时候还能想起个一星半点。
这位皇太子是真记仇啊!
这是公孙敬声此时的想法,记起来是一回事,一丝不差全程记起来就又是一回事。
刘据眼角撇了公孙敬声一眼,嘴角一笑道:“说起来,表兄那时候力气还真大。”
公孙敬声俯身一拜,诚恳说道:“年少无知,敬声恳请殿下恕罪。”
刘据看着公孙敬声的动作,心中暗自一笑,火候是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他们二人还真会产生隔阂,这就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了。
刘据下了主位,伸手扶起说道:“表兄这是干什么,孤是那种记仇的人吗?”
公孙敬声没有接话,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就是这位皇太子很记仇,可他不敢说啊!
刘据扶起公孙敬声,面色严肃道:“近些日子表兄确实做的过了,堂堂皇亲国戚,怎能如此不知轻重,整日惹事生非,岂不叫姨娘担心。”
公孙敬声连忙摆正身子:“殿下教训的是,敬声回去之后一定改过,一定改过。”
刘据闻言点头,落座主位:“回去倒先不急,孤这里给表兄找了一件差事,劳烦表兄前往上党郡,替孤晓谕上党太守河西迁民一事。”
公孙敬声脸色一惊,有点不可置信:“殿下是说让敬声前方上党郡。”
刘据眉头一皱:“是啊!昨天和姨丈议定的,难道姨丈没有跟表兄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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