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心中冷笑,皇帝老爹可能知道的不是很全面,可他心中门清,这就是淮南王刘安做的。
淮南王有谋反之意,皇帝老爹在元光年处死武安侯田蚡时候就知道了,可没有露出反迹,老爹也不好下手。
再说了,就像自己去岁给老爹说的一样,这天下,老刘家的私心是最大的。但这个私心你可以有,毕竟都是刘家人,没有这心思那才怪,比如那个自己叔叔中山王刘胜,他难道也没有私心吗?
呵呵……不见得吧!
可偏偏这淮南王不单是露出反迹,而且其还通敌匈奴。
刘据心中怒火中烧,身为刘氏子孙,高祖白登之围,吕后书信之耻,不思雪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通敌匈奴。
此人,该杀!
如果他淮南王刘安不是刘家人,刘据真想夷九族,这个若大的天下,是他刘据的,别人休想染指。
如果说,后面还是避免不了巫蛊之乱厄运的发生,自己孙子出生后,虽然说历史上其人也会登基,但他也要好好谋划一番,留下一些后手,助他早日登基,也算是圆了他和刘彻这一世的父子之情。
张汤弓身一拜,脸上有些愤怒;“禀陛下,臣查到这商号在岸头侯府名下,而且还和淮南王刘安翁主刘陵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众人脸色一紧,他们都不是傻子,这张汤所说的不清不楚虽只是一个含糊的字眼,可他敢来这里禀报,就代表了其人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
“呵呵呵…”刘彻突然冷笑,两只手撑在桌案,布满杀意的脸庞;“从小到大,朕经历无数骨肉相惨,本来朕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诛除刘姓亲族,元光年间,他淮南王和田蚡有书信往来,言朕无子,何人承继大统,朕也没有过分追究?”
“乱臣贼子!”
哗啦啦!
刘彻手臂一挥,桌案上的竹简等物品掉落在地,胸口上下起伏,刘据身子没来由打一哆嗦,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自己皇帝老爹发怒的模样,众人比刘据也差不到那去,整个人都唯唯诺诺。
众人俯身下拜,拱手道:“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什么,你们这帮人,除了这句话,还能干什么,息怒就能让那些乱臣贼子止兵戈吗?”
“汝等皆腐儒尔!”刘彻指着下方的中人,心中的怒火随着发泄也减轻不少,冷哼一声道;“哼,这个刘陵,朕年轻时就见过她,风姿可人,才智过人,可是后来朕听说他与田蚡,甚至与郭解之流都不干不净,身为宗亲王室,安敢如此自轻自贱,这还罢了,可她还有野心,尽然敢参与淮南王谋反,是觉得头上这颗脑袋不够用吗?”
“君父息怒!”
对于刘陵这个人,刘据眼角看了一眼身旁的严助,严助此时汗如雨下,刘据心中叹息,这个刘陵不光是和田蚡郭解有染,其和张次公严助也是不清不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刘彻听见刘据的话语,站起身慢慢走到下方;“这件事朕本不杀他们,可是他们居然敢私通夷狄,置华夏于不顾,背弃祖宗,他们不能再活着了!”
刘彻的话语,一字一字敲打这众人的心房,就连汲黯此时也是一脸无奈,皇帝打匈奴他虽然不支持,可心中是认可的,这是在雪耻。而他不支持的原因无非就是劳民伤财,他不愿看到高祖皇帝打下的天下,再次走上秦朝的老路。
皇帝,这是又要血洗宗亲了?
众人没有人去阻拦,这是谋反,谋反能讲仁义那一套吗?而且这位主,本就不是善茬。
君不见其舅舅田蚡和王太后的下场吗?那是一个比一个惨!其手段真是狠辣无比。
“他们绝对不能再活着了,身为宗亲,这样置高祖皇帝于何地?”刘彻又慢悠悠的回到首位,像是在自问一般,冷哼又道;“张汤!”
张汤拱手行礼;“臣在!”
刘彻没有犹豫,咬牙切齿的表情;“你给朕全权负责此案,缉拿刘陵,逮捕张次公,给朕审问他们,问其同党,他们不是都想死吗?那就成全他们,让他们统统去给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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