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陡然下起,李冰儿并无暇顾及,有些落寞地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来写了一首词,而后看着那词竟小声的抽噎起来。
“哗啦!”
外头房间的门被一脚给踹开了,李冰儿忙擦干眼泪,走到外间查看。
“官家!”
李冰儿的脸上显现出一抹惊讶。
“这雷雨也真是的!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朕来的路上下起来了!”
赵祯用手揉着全身湿透的衣服说道。
李冰儿有些发蒙,她没想到赵祯这个时候会来她这,不是说了独自安歇吗?
“表姐!朕都成落汤鸡了?你不帮帮朕吗?”
赵祯朝着李冰儿苦笑道。
“官家!快进里间来!外头风大!小红,你赶紧把门关好!去找些干净的毛巾来!小秋,你去给官家准备一身干净地衣裳!”
李冰儿将赵祯迎到了里间,才发现赵祯不仅外衣湿透了,就连里面的中衣也都湿透了,忙朝着跟进来的两名贴身宫女喊道。
“官家!都脱了吧!不脱会着凉的!”
李冰儿替赵祯拖去外套后,看了一眼里面湿透了的中衣说道。
“都脱啊?”
赵祯看了一眼李冰儿说道。
“里头都湿透了,不脱小心着凉!”
“再者说了!官家小时候,奴家还服侍过官家沐浴更衣呢!”
李冰儿小声地说道。
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很是难受,赵祯一刻都不愿在装下去了,说着,当着李冰儿的面,将全身的衣物全给脱光了,而后拿过一旁的毛巾围住腰身,却发现李冰儿红着脸垂着头站在那里。
“表姐!给朕擦一下头发!”
赵祯没想到刚才还很生猛的李冰儿此时就像一个害羞的邻家大姐姐一样。
“是!”
李冰儿这才反应过来,忙拿起毛巾替赵祯擦干头发。
赵祯的眼角忽然落到不远处的书桌上,继而起身走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宣纸读了起来:“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想不到表姐也喜欢晏先生的词!而且也喜欢飞白体!”
赵祯笑道。
“晏先生的词言凝练,平淡而富有韵味,明净圆融,写富贵而不鄙俗,写艳情而不纤佻,可以陶冶情操,但这首词写得难免有些孤零了!不过表姐这飞白体倒是不错,有朕三分神韵!”
赵祯又说道。
“奴家才疏浅薄,作不得什么上等佳作,只好拿晏先生的词来练字打发无聊的时间!”
李冰儿接过小秋递来的中衣如同贤惠的妻子一样替赵祯穿了上去,并且系好了腰带。
“官家!我家娘娘入宫前最喜的是王羲之的楷书,不知为何,入宫后,竟然喜欢上了这飞白体!”
一旁的小秋忽然朝着赵祯说道。
“就你多嘴!还不下去!”
李冰儿朝着小秋瞪了一眼。
小秋见此忙走了出去,而后将门给关好,而她则满心欢喜地守在一旁,因为今晚官家说不定会留宿。
“表姐喜欢飞白是因为朕吗?”
赵祯满是柔情的看着李冰儿。
“嗯!”
李冰儿轻声嗯了一声。
“为什么?”
赵祯笑问道。
“奴家既然入了宫,就是官家的女人,不管官家是否喜欢奴家,奴家自此后心里只有官家一个人,官家就是奴家的天,奴家的地,所以官家喜欢的就是奴家喜欢的,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吧!”
李冰儿回道。
“表姐!你不怨朕将你纳入这座孤城之中吗?”
赵祯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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