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真珠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说道:“阿娘,乐安让我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何过来,孤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你甘愿为妾的。”
邓大夫人眨了眨眼睛,还真是谦虚,国师郡公谢家嫡子,竟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甘愿为妾的,呵呵,“不过是骗你这种姑娘,以退为进。”
“他们不同意他娶我为正妻,他就画了一幅画卷,都是我,祖父应该会带回来。”邓真珠靠在邓大夫人的肩上,幽幽说道,“阿娘,他没有骗我,他说不会只有我自己,可你知道他的正妻代表着什么。”
邓大夫人长长叹息道:“我知道,也知道你动心了,很俊朗吗?”
邓真珠想到某人搂住自己时的样子,“就是有些瘦,阿娘,你教我做几道汤。”
“夫人,女郎君,太尉让人送来画卷。”大侍女在门外轻声说道,“说定好后日下聘。”
邓大夫人轻声说道:“进来。”
国师府主院书房
谢询将拟的聘礼单子拿出来,亲自放到谢康的面前,叹息道:“真是执拗,就不怕后悔。”
谢康直接在末尾盖上国师印和乐安郡公印,笑道:“总比现在就后悔好,曾祖,人为多愁少年老,花为无愁老少年。年老少年都不管,且将诗酒醉花前。”
王宴坐在一旁,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盏,似乎它的纹路,特别迷人。
康胜拿出后院正院的改造尺规图来,“第下,你看下尺规图,没有意见的话,我们这就去改造正院。”
玉竹走过来接过画卷,送到谢康面前,将聘礼单子放到谢询面前,默默退到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谢康很认真地看尺规图,最后盖上国师印和乐安郡公印,“没问题,第二进院子都改成木板铺路。”
道祐小声问道:“第下,你这是坐好挨揍的准备吗?”
“夫妻之间的事,那是情趣。”谢康白了道祐一眼,说道,“真珠性格活泼一点而已,不会乱动手。”
郑洪想到邓家大郎到司天台求药的样子,看向谢询,轻声叹息道:“玄度,你最好派人去提醒一下,告诉国师夫人,国师不能服丹药。思远和邓家大郎关系不错。”
谢询缓缓呼出口气,“玉竹,将你家主子的禁忌都列出来,不止邓府,豫章长公主府和吴王府也要送一份。六房的主事,会从我那调人。”怎么有点前朝末年诸侯乱战的感觉。
谢康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自己没病也没人会信,“平叔留下,婚期紧,你们手里的事都不少,辛苦各位了。”
玉竹也默默离开书房,不止后院整个国师府,都要忙碌起来,时间真的很紧张,说是七日,今日已经过去大半,第七日就是大婚,只有五日的忙碌时间。
王宴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看向谢康,笃定地说道:“第下不怕陛下。”
谢康淡淡地笑道:“为什么要怕他?一没军权,二没实力,谢家的家主,不会是我。你们几个,随时可以找个理由调开。平叔,我所谓的倚仗,不过是空中楼阁。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任性些,选个自己喜欢的。”
王宴反驳道:“我们不会”
“若是佛陀苏醒呢?”谢康打断王宴的话,说道,“就算他不醒过来,若是我,再也无法让你们寸进半步呢?或者直白一点,三年内没有任何人,再因我而提升境界,会如何?就算娶公主,她要和离或者养面首,我能拦得住吗?”
王宴想到山阴大长公主,想到那几位已经嫁人的长公主,拱手一礼,说道:“第下,是某想左了。”
谢康站起身来,轻声笑道:“平叔,我们去院子里转转,园子还有那三位孤今晚有得忙呢。”
王宴站起身来,跟在谢康身边,小声提醒道:“第下,你好像想多了。二孺人十媵是律法允许的后院份额,姬妾婢,不限人数。”
谢康一拍额头,上一世后遗症,应该看一本书:论海王的自我修养。苦笑道:“平叔,不知为何,在她们面前,孤总有些心虚。”
王宴低声问道:“第下可以传音吗?”
谢康面色淡然地沿着湖边散步,传音道:莫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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