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眼巴巴地看着谢康,第下你怎么不说某住在哪里?请看我真挚的眼神!
谢康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无奈说道:“今日画图过多,头疼得很。”
王宴忙搂住谢康的腰,将人送回主院寝室。道祐负责送流苏和璎珞。
康胜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某不是属官吗?!
眼神里光消散了,孤独的走回第二进院子自己的小院,拿起一块木料开,开始慢慢雕刻:某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工具人!
谢康换好单衣,躺在床上深深入睡,睡着前的想法是:为什么练气十二品的自己,还会如此容易疲惫?
系统:因为你没有气运。
想起自己又又又一次被屏蔽,陷入深深地忧虑中,难道自己其实不是系统?
直到院子里开始掌灯,谢康还没有睡醒,王宴有些担心,来到寝室帮他把脉,脉象还好,没有什么变化。以后要注意些,不能再一次画这么多画卷。
道祐等在院子里,看到王宴走出来,轻声问道:“可还好?”
王宴低声说道:“脉象没什么变化,你我的言出法随都没有效果,不成圣成佛,怕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更怕成了也解决不了,气运,太过神秘。
道祐双手合十,说道:“有我们两个护着,至少可以过得随意自在。第下很豁达。”不论是沧海一声笑,还是明月几时有,绝妙。
王宴朝西湖走去,第下说本就在西苑,叫西湖正好应景。谢玄度,竖子无礼,不当人!
不当人的谢询,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谢暄谢伯川,“你的意思是她不去看望乐安,是为了怕我不高兴?”
谢暄躬身说道:“阿父,乐安已经如此,不要再添无辜之人。柳氏,不是不慈,是不敢见。”见了以后,还怎么和伯晖相处,怎么待在这个家里?对令姜那么宠惯,不过是为了弥补对乐安的缺欠。
谢询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只是中等之资,伯晖比你们稍微好些,若你是我,你会如何选?”别人都可以指责自己,唯有谢家人没资格!但凡有一个十年之内有望合体境的,自己也不会走那一步险棋!
若不是这次道祐显圣,自己正好恰逢其会,利用天地清气修复根基,自己只能撑一百年。百年之内,谢家若没有天资出众的后辈,就只能没落。
自从那位凭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踏入半圣境,近五百年,没有人踏出那一步,谁人敢赌?而那位因为和武帝气运牵连太深,武帝寻仙访道开始,他就日渐虚弱,竟然走在了武帝前面。
道门,从紫色东来,便再没有人踏破过洞虚境,洞虚境成了修炼的天花板,近千年无大乘。
谢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自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境界太低,无法借用气运。
“你退下吧,我搬到乐安那里,你们谁都不许过去打扰。”谢询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这个儿子,还不如乐安通达。
谢询站在那里,看着柱子上银丝勾勒的流云,感觉那些银丝像活过来一样,缠绕在自己的心脏上,挣脱不开,越勒越紧
“嘭”地一声,倒在柔软地地衣上。地衣上,看着地衣上的莲花,浑浑噩噩中竟然还数了下花瓣的个数,十六瓣乐安说拈花一笑,心似莲开,开成这样也挺好看的,就是莲子有点少,莲藕好像是七窍
在谢暄彻底昏迷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真的好像莲花一样盛开,里面有七颗莲子,莲子很饱满生死之间,原来有大自在。
第二天早上才有人扣门,“郎君,该用朝食了。”
谢暄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淡漠地看着地衣上的莲花,生死境原来自己更适合佛门。
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某回自己的院子,阿父去了乐安郡公府。”
说完,伸手划破虚空,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收拾利落后,划破虚空,来到乐安郡公府第三进院子,看着荷塘里的荷花发呆。
正在钓鱼的道祐看向谢暄,惊讶地“咦”了一声,拿出尺牍来:玄度、你儿子已踏入生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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