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司天台监正:你礼貌吗?
随手摘了一朵荷花,默默翻白眼,陛下这是被康叔时那句白首不见招刺激到了。建康城,起风了。自己安静地苟一段时间,再去夜游秦淮,免得被元嘉帝逮住小辫子收拾。
五十名乐府美人要不排练一下霓裳羽衣舞?三郎比大郎好听太多,孤的环环,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丈母娘带到这个可爱而又多彩的世界?
漫不经心地问道:“稚川真人为什么会突然要去司天台任职?”
流苏小声说道:“第下昨夜拎着酒杯,斜着眼睛看他老人家,吟唱了四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南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谢康感觉自己已经宕机,斜眼看洞虚境真人?自己现在这么膨胀了吗?
流苏更小声地说道:“看到稚川真人在那愣神,你让人取来琵琶,边弹边唱:我想任性我就任性,我想倔强我也能倔强,看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我想不彷徨就不彷徨,我想不迷惘就不迷惘,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更膨胀。”
流苏的声音有些吴侬软语的柔媚,唱起这歌来,让人不觉得张狂,反而有些可爱。
谢康:“”
流苏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小声问道:“我唱了很多遍吗?”
流苏低着头不去看谢康,声若蚊蚋地说道:“第下后来抱着琵琶连蹦带跳地唱,有平叔先生和道祐法师护着,老祖也没法阻拦您。再后来,平叔先生、道祐法师和你一起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谢康:“”请让我原地消失,没脸见人了!
流苏看到谢康的样子,便知道昨夜是喝醉了才会如此。下船后,揽着谢康的腰,飘回主院。服侍着沐浴更衣,待他躺在床上休息后,默默退出去。让所有人都保持安静,不要吵到第下休息。
谢康闭着眼睛,自己还是睡死过去得了!诗还好说,那两首歌尤其是膨胀,估计曾祖会找时间过来灭下口!
白纱织着银线流云纹的帘账,随着微风,轻轻飘荡。靠窗的案几上放着冰块,将清凉随风充满寝室。冰块边上燃着安神香,淡淡地白烟,袅袅升起。窗外西侧栽着一棵芭蕉,一只白猫趴在矮榻上假寐。
太极东堂
软若云端的地衣上织着金线如意流水纹,支撑东堂的圆木柱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梁上绘制着金漆如意流云纹和仙鹤献瑞草,奢华而又庄重。
元嘉帝不辨悲喜地坐在矮榻上,“道祐法师,你来宋,吾倒履相迎。白马寺在洛京,吾将在建康为你建座同泰寺。”
道祐双手合十,说道:“多谢陛下,寺庙可以建,只是某需要和平叔一起住在乐安郡公府。郎中令是护卫郡公府的,某不能渎职。”沧海一声笑很好听,住在寺庙怎么唱曲,尤其是我想不彷徨就不彷徨,我想不迷惘就不迷惘,多么的大彻大悟,难怪能问出自己那个问题。
元嘉帝:“”你个和尚不就是要在寺里打坐念经吗?菩提当护卫,吾都没有这待遇!
“陛下,乐安郡公问法师,是风动还是荷叶动?”卢浦看那几位都不说话,轻声说道。说实话,这个问题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句没用的废话。管它风动还是荷叶动,某说谁动就谁动,不服气的校事典走一圈。
元嘉帝:“”就这?!这能算问题吗?哪个动有区别吗?
道祐看着一脸茫然地元嘉帝,淡淡说道:“心即是佛。”
元嘉帝内心疯狂:请说人话,吾没参过佛,有本事你和吾讨论四书五经!
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同泰寺,法师偶尔去一次就好。”
将眼神转向卢浦,说道:“发国书与承明帝,道祐法师为宋国寺同泰寺主持,乐安郡公郎中令。”不管怎样,只要道祐肯来宋就行,北齐将不足为惧,可以慢慢蚕食,终有一天,天下一统!
王宴略一拱手说道:“陛下,我与道祐会一起见承明帝,希望宋齐之间止刀戈,休养生息。”就算打,也等等,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总不好道祐刚过来,就磨刀霍霍向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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