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装成香客的数百明军冲入寺来,将一众衙役、县卒,杀得七零八落。
捕头汪大龙欲逃,罗承耀赶到,一刀斩了脑袋,又用脚在脑袋上猛踏了几脚,“让汝狂!让汝狂!”
知县石礼贤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跪,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您要多少银子,本官都掏”。
罗承耀哈哈大笑,“饶汝命不难,拿全椒城来换”。
知县老爷回城了,十几顶轿子,数百随从,守城的兵丁不敢怠慢,打开了城门。
“杀!”
扮作随从的明军,杀散兵丁,控制了城门。
“杀”,李元胤率军从城外入城。
“不要抵抗,放下武器”,知县石礼贤大呼。
有这位老爷协助,明军攻取全椒之役,十分轻松,如同一场旅行,一人未伤,便将全椒守兵缴了械。
兵贵神速,李元胤夺了全椒城后,立即从全椒渡过襄水,直扑清参将黄显的大营。
天色已黑,黄显睡得正香。他只知道提防对岸的明军,怎么也想不到明军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营寨后。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李元胤、罗承耀率军闯入清军营寨,好一顿杀,杀得清军抱头鼠窜,人马蹈籍无数。
可怜黄显尚来不及披甲,便被李元胤割了脑袋。
一仗顺,仗仗顺。
李元胤势如破竹,一口气又攻下了琅琊山。此山是滁州的南大门,居然没有一个守军。
“敌袭,敌袭”,滁州城头,几个守兵看到了如潮的人流,惊恐地大喊。
滁州的精兵都被许尔安、黄显带去分守西、北要隘,州城里只有五百守兵和一帮衙役。
“罗知州,是战是降,您倒是拿个主意呀”,守备焦急地向知州罗朴请示。
“唉,大势已去!可本官的家眷皆在北方,如何能降明?”…
罗朴不断地摇头,哀声叹气地往后堂去了,搞得守备如雾里看花。
须臾,有亲随从后堂奔出,“不好了,老爷自缢了!”
守备叹了口气,“您的家眷在北方,咱的家眷却在城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恕不能陪您了!”
大步走出州衙,献城而降。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滁州,李元胤大喜,又继续西进,攻下了清流关,往清滁州副将许尔安所在的大枪岭杀去。
巍巍大枪岭,羊肠盘九曲。
深林野雉雊,短草豺虎伏。
行人疲不进,惨惨对僮仆。
下得仙居涧,始复就平陆。
一株罗浮苍,春深粲如玉。
五年怅不见,乞日开我目。
此诗乃元人所留,写的是大枪岭之险。
大枪岭下,严孝勇、王之纲、赵潜、陆文野诸部七千明军,与清滁州副将许尔安的三千兵马已经激战十余日了。
明军兵多,清军却占着地利,让明军望岭兴叹。
“呯呯呯呯呯”,爆豆似的铳声响起,明军又躺下了几十具尸体,缓缓退下。
“钱公,此岭太险,不如围之,待敌粮草断绝再攻”,张煌言对钱谦益言道。
“苍水所言甚是啊”,钱谦益长叹了一口气。
二人正欲做长期围困的打算,忽报岭下来了友军,却是李元胤率军赶来会合。
得知李元胤打下了滁州,钱谦益大喜,如此,岭上的清军便是罟中之鱼了。
“岭上的清军听真,我军已克滁州,钱总督有令,降者免死!”
“滁州营的弟兄们,汝等家小皆在滁州,速速归降,便可与家人团聚”。
“滁州绿营的弟兄们,大伙都是汉人,何苦为鞑虏做牛马?快归降吧,汉人不打汉人”
一声声喊话,令岭上的清军军心大乱,士气沮丧。
来了李元胤部这支精兵,明军实力大增。钱谦益更改了长期围困的计划,下令攻岭。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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