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岁的老钱,居然像个孩子般哭得稀里哗啦,提笔写道:
读诗
拳拳老臣心,
悠悠泪满襟。
风霜不畏苦,
愿报皇恩深。
滁州副将府,清廷授一等精奇尼哈番、滁州副将许尔安正心神不宁地看着舆图。自从明军攻占庐州后,他就派军进驻桑根山,抵御明军,虽然做了准备,却右眼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正在思索着,许彪从定远逃回,见着许尔安扑通一跪,“大公子,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二公子,请大公子责罚”。
“什么,二弟阵亡了?汝混帐,为什么不保护好二弟?”
许尔安大怒,取出马鞭,劈头盖脸地往许彪身上抽去。许彪一动都不敢动,他是许家的家奴,理论上许尔安抽死他也不犯法。
抽了很久,抽得许彪奄奋一息,许尔安方才一叹,对许彪怒喝:“滚下去吧”。
许彪连滚带爬退下不提,许尔安对着舆图左看右看。凤阳一失守,滁州不仅面临着西面庐州的明军,还面临北面凤阳的明军,可谓两面受敌了。
只得一面向多尼求援,一面重新布防。
他只有五千战兵,兵力不足,不得不收缩战线。将军队从桑根山后撤,令参将黄显领两千人在襄水布防,抵御西面的明军自己率军三千至大枪岭、皇甫山、清流关一带,抵挡定远方向的明军又令来安守备移营至石固山,防范北面凤阳泗州、盱眙方向的明军。
还好,“环滁皆山也”,滁州一带山很多,许尔安觉得自己占了地利,这个仗还是能打的。尤其是滁州西边的清流关,号称“金陵锁钥”,十分险峻。吾扼此险峻,明军又能奈我何?
“轰!轰!轰!”
清军炮台上的重炮,射出了滚滚火舌,十余艘明军小船,被击得粉碎,这次试探性渡河又失败了。
和州濡须水南岸,朱亨嘉望水而叹,“朕未料小小的濡须水竟这般难渡!”
濡须水与牛屯河相连,守护着和州南麓,直通长江。之所以难渡,是因为河边有险要濡须山。清梅勒章京沙里布、干图率一万八旗,扼守此山,又在濡须水、牛屯河沿岸筑了多座炮台,让明军难渡。
本来朱亨嘉还想令水师由长江入牛屯河击敌,不料河道不深,通不了战船。
“清军炮火凶猛,若是强渡,恐多伤将士性命啊”,光武大帝一声长叹。
刘茂遐献计:“陛下何不派军绕过濡须水,北上巢县,直取含山、和州?”
光武大帝看了眼舆图,忽然笑道:“打就打个大的,朕要派一支兵马,攻占含山、乌江镇,将和州的清军全歼在乌江渡以南再派一支兵马北上滁州,策应钱公,令滁州之敌首尾不能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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