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火,责问诸将,“为什么鞑子到了龙溪城下才发现?驻守镇海卫的水师和驻守北溪的陆师是干什么吃的?”
定海侯孙贵急忙辩解:“末将奉命驻守镇海卫,日日派哨船巡视,发现驻守金厦的鞑子水师,依然留在金厦未动”。
不是水师,那就是鞑子的陆师,严天凤逼视驻守北溪的澧阳伯王进才。
王进才吓得一哆嗦,“末将一直尽心守卫北溪,压根就没有发现鞑子陆师的踪迹呀!”
这就奇怪了,那鞑子的陆师是如何瞒过我军耳目,直抵龙溪城下的?
严天凤百思不得其解。
宣平伯董方策忽然一拍大腿:“大帅,末将明白了,那鞑子的陆师一定是潜行至下游,趁夜偷偷渡过北溪,在海澄县收集了船只,走西溪水道来援龙溪”。
严天凤想了想,“嗯,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虽然相信敌人的援兵已至,严天凤依然派宝兴伯罗承耀,领兵一万,作为前哨,去试探清军虚实。
见明军派兵来战,城里的祖泽远也豁了出去,只留少数士兵和民伕守城,也率军一万迎敌。
一个前哨战,就是万人规模,让严天凤更加相信,城里的敌人至少有四万。再眺望城墙,城墙上到处都是旌旗,显然守军极多。
严天凤是老将,今年五十三了。老将嘛,作战自然就保守一些,在消灭敌人之前,首先保护好自己。
他下令深挖堑壕,高筑壁垒,将大营的工事修好。三天以后,大营修建得固若金汤,清军的援兵也真的到了。
钮祜禄陈泰率着三万五千陆师,出现在了北溪对岸清军水师也活动频频,有驰援龙溪的迹象。
“万胜!”
远远看到北溪沿岸出现了清军旗帜,龙溪城上的守军爆发出了欢呼声。
祖泽远松了一口气,将军队分成三拨,轮流上城墙,又下令征发百姓协守,准备各种守城器械。
龙溪城内,几个原本已经被堵死的城门,也被清理好了,随时准备出城策应援军。
见到北溪对岸出现的清军旗帜,严天凤知道自己中了祖泽远的疑兵之计,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由衷地赞道:“祖泽远不愧出生于辽东将门,真将才也!”
打仗如同下棋。棋艺高的人,最怕对手是臭棋篓子,那就索然无味了。
“祖泽远,本帅记住汝了。来日再争短长!”
祖氏西溪布疑兵,
严侯中计赞不停。
莫笑执白慢一步,
来日方长我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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