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乡亲们请起。既然大家这么相信吾,吾就去一趟巡矿御史衙门,让那丁时魁交出凶手”,木懿终于答应了。
“多谢木老爷!”
黑压压的人群,跟着木懿往巡矿御史衙门走去。
丁时魁的巡矿御史衙门,是临时租用的一个大商人的宅院,丽江城是云南着名的商品集散地,大商人很多。
不过宅院虽大,也不过容纳几百人而已。
无数纳西人围住了宅院。
丁时魁大怒:“木懿,汝带这么多人来做甚?要造反吗?”
“丁巡矿,本府前来是想替乡亲们讨个公道,杀人偿命,请丁巡矿交出杀人的凶手”,木懿不慌不忙地回答。
“好汝个木懿,汝以为吾不知,是汝煽动刁民封路,造成了惨案吧?又是汝不让矿丁去矿上采矿吧?”
“哼哼,丁巡矿,公道自在人心。此乃汝倒行逆施,激起民愤。关本府何事?”
见丁时魁急了,木懿洋洋得意。呵呵,不给汝点厉害看看,汝不知道这丽江城是谁的天!
“老爷”,丁时魁手下的幕僚给丁时魁出主意,“这老匹夫是领头的,把他打服了,后面那帮刁民自然就服了”。
“嗯”,丁时魁的狠劲上来了,另一个时空,他是永历朝“五虎”之一,收拾政敌,向来都是往死里整。
“来呀,这老匹夫阻碍朝廷钦使办差,给本官打二十大扳”。
…
“本府是朝廷封的五品土知府,谁敢打本府?”
丁时魁牙一咬:“给本官狠狠地打!”
左右拖下木,褪下袍服,噼哩啪啦地打起了板子。
“啊!啊!啊!”
可怜从小养尊处优的木老爷,何曾受过这个罪,白花花的大屁股,被打成了红馒头,很快就奄奄一息。
丁时魁一见,倒也不敢真把他打死,喝令拖下去交给仆人。
仆人抬着木懿出去,外面的纳西族百姓大愤。
“木老爷替咱们伸冤,被这狗官打了”。
“冲进去,打那狗官,替木老爷报仇”。
周世儒朝混在人群里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心腹会意,大吼一声:“乡亲们,跟我冲啊!”
如潮的人流冲向巡矿衙门。
丁时魁一面指挥带来的几百军士守住衙门,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快,快去雷朝圣将军那里调兵”。
雷朝圣的军队赶到了,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又死人了,死了十几个明军士卒,三十多个纳西族百姓。
“哎哟,轻点,痛死本府了”,被抬回木府的木懿,疼得直哼哼。
周士儒关心地问:“木老爷,您没事吧?”
木懿白了周士儒一眼,“周先生,听了汝的话,吾可吃了大亏了!”
周士儒哈哈大笑:“木老爷这顿板子挨得值!您不过是挨了顿板子,那丁时魁得掉脑袋”。
“哦?计将安出?”
“去长沙,告御状。告他个横征暴敛、激起民变之罪!”
“啪”,朱亨喜气得拍了桌子,“这个丁时魁是蠢驴吗?上次死了十多个百姓,孤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这次又死了这么多人,他是想激起民变吗?”
首辅关守箴站得笔直,等朱亨嘉发完火,方才四平八稳地问道:“监国,那木懿进京来告御状,请问如何处置?”
“哼,让他先歇息一下,孤有空再见他”。
朱亨嘉心里暗恼,木懿啊木懿,汝以为孤不知道,整件事都是汝挑起来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处置是另一回事。
朱亨嘉急召几个大学士关守箴、孙金鼎、何吾驺、郑封、文安之到紫光阁开小会商议。
文安之是云贵总督,朱亨嘉见他做事稳健,在大学士曾道唯病逝后,拜其为东阁大学士。
正赶上他回京述职,又是云贵总督,管着云南的事,遂召来一起商议。
“诸君都看看,这么多土司给孤上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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