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住宅虽不多,林时泰的总兵府却很大,乃是城里一位富翁所献,足足九进的大宅子,大小房屋百余所。按说“逾制”了,在太祖年间,脑袋不知要搬家多少回。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兵便是草头王,管什么制不制的。…
穿过大门,来到前院,再经一花门,走进内院。宴席在内院开始了,足足摆了一百多桌,这是供普通匪兵吃喝的。请匪首吃饭,自然不会在院子里。
林时泰将袁韬、武大定、武国治迎入了内院大厢房,吩咐上菜。
那个丰富!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
“咕咚”,袁韬咽了口唾液。
“咕噜,咕噜”,武大定、武国用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没法子,这段时间一直被明军跟在屁股后面追,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饿了,喝口水,啃点干粮,许久未闻肉味,情不自禁地馋虫就上来了。
“两位兄长请!”
“贤弟请!”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吃喝得不亦乐乎!
匪军少帅武囯治吃得兴起,左手掰着根鸡腿,右手拎着酒壶,毫无吃相、狼吞虎咽。
武大定瞪了武囯治一眼,“犬子无礼,让贤弟见笑了!”
林时泰乐了:“兄长说得哪里话,令郎真性情,不虚伪,吾着实喜爱!来,来,来,满饮此杯”。
又喝了一旬,林时泰见诸人虽有醉意,却不够深。
“叭!叭!”
击掌两声,一队姿容艳丽的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
受不了了!真得受不了了!
众匪这段日子,东逃西窜,许久未近女色。一见,个个如饿狼一般,眼冒绿光。
林时泰冷笑,令舞姬坐于众匪身旁,殷勤劝酒。
这如何受得了?众匪一边调戏着舞姬,上下其手一边被舞姬猛灌着美酒。很快就喝得东倒西歪。
时机差不多了!
林时泰忽然笑道:“二位兄长酒喝得可美吗?”
“美,美,多谢贤弟!”
“谢就不必了,酒喝美了,便上路吧!”
林时泰把酒杯一摔,伏兵四起,将袁韬、武大定、武囯治等人制住,内院的千余匪众,亦被蜂拥而入的军士擒拿,一个都未曾走脱。
袁韬惊问:“贤弟,这是为何?”
“兄长勿怪,小弟欲擒兄长,献给靖王,求个富贵!”
武大定大怒:“奸贼,汝和吾等来往的密信,还在吾手中。汝卖友求荣,自己也别想活!”
“哈哈哈”,林时泰狞笑,“人都死光了,密信又有何用?给我杀!”
一个“杀”字出口,部下抡刀便砍。一会儿工夫,就将袁韬、武大定、武囯治还有千余匪众,杀得干干净净。
“啊!”
雪亮的钢刀砍在武大定的脖子上,武大定向后仰倒。
临死前,他忽然想起自己杀欧阳直时,欧阳直说的那句话:“早死几天、晚死几天,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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