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阵列井然的田况,越骑营唯唯诺诺,可对溃兵逃卒,他们却一下子神气起来,嗷嗷叫着以菱形阵杀出,挥舞着环刀,挺着戈矛,跑过一里地后,猛地加速,朝那批人冲去!
对面目瞪口呆,派出游骑摇着五字旗高呼:“自己人!”
“是窦融将军,特来投第五公!”
这不喊还好,一喊就更坐实了他们确实是“王师”。
成重犹豫了一下,但下令停步已经晚了,越骑营就喜欢追亡逐北,他们马速极快,眨眼间呼啸而至,杀入杂乱难以抵抗的“敌军“中。
倒霉的窦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越骑营杀进了自己军中,这可都是他赶了一千多里路,沿途辛辛苦苦拉拢的溃兵逃卒,想以此加大自己的份量,此刻却被越骑营冲得七零八落,忍不住破口大骂:
“好竖子!不识汝公么?”
……
临晋战局并未因越骑营的“误伤友军”发生扭转,第五伦毕竟人多出对方三倍,经过两个时辰艰苦鏖战,终于拔除掉了田况军的外围阵垒,一点一点的向前蚕食,随着景丹加入,更对剩下的步卒形成了包抄之势。
田况数次尝试组织反击,但只将太过急躁向前的第七彪击退,因为越骑营未按照第五伦的命令渡过龙首渠加入占据,包抄终究没能变成包围,使得田况有机会带着一二千残兵败卒退入临晋城中。
但大多数兵卒却被困在了城外,士气彻底垮掉,他们多是本地人,眼下情形也只能弃械投降。
第五伦纵马走过战场,严格来说这场仗打的并不顺利,一鼓作气未能实现,反而被田况拖住,多亏了人数多,以三敌一才勉强赢了。纵观地,许多头裹黄巾的士卒倒在地,多是在拉锯战中被田况军的弩、矛所杀伤,第五伦只随便看了几处,只觉得己方伤亡比田况军还要大!这就是无秩序冲锋带来的恶果。
但兵卒们的士气却比开打前更加旺盛,他们不知道战局的全貌,不知道期间好几处阵列有溃退崩塌的危险,多亏万脩押住了阵脚。
“士心可用。”
这些新兵经过此战锤炼,必将与过去大不相同,他们缺的,只是时间。
“拿下河西后,只要给我半年,甚至是三个月安宁,让他们脱产训练,来年开春,必将成为不逊于魏地的强军!”
第五伦也想指挥犹如臂使,而不是老是跟对方比烂,承受麾下带给你的种种“惊喜”。
而整个战局中,第七彪骁勇无畏,万脩指挥前阵稳如磐石,景丹解决了身后之敌还能赶来会战,都表现不错,最让第五伦不满的就是越骑营!
“三军皆应受赏,唯独越骑营不可。”
第五伦心里窝着火,他已经很照顾越骑营,不让他们担任攻坚,只要求袭击敌军侧翼,可三千人面对田况千余人的阵列,以及一条浅浅的龙首渠,居然长达一个时辰毫无进展!
这支军队和数年前护送他南下去接王莽庶子王兴等人的骄兵悍将并无变化,投降第五伦后,甚至连那股骄悍之气都没了,只剩下怂和混日子。
越骑营确实是问题很大,不在于甲兵,不在于训练,也不能简单归结于士气,而是……
”思想出了问题!“
第五伦原本想通过成重掌握这支自己唯一的骑兵,可现在看来,得换一位将领,把这群怂兵好好收拾收拾了。
“或是景丹,或是小耿,皆在谷带过骑兵,恶人当由恶人磨,还是耿伯昭最合适。”
打临晋之战前,第五伦要担心太倚仗耿弇会导致势力内派系失衡,但此战之后,万脩、景丹、第七彪皆克获,将大功万脩,让他做将军,景丹、第七彪升偏将军,别人也无话可说。
第五伦让万脩、景丹组织对临晋的围攻,此城得速取,赶在士气懈怠前一举拿下。
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第五伦打了“×”的越骑营校尉成重,则喜滋滋地来报功:“明公,我军击溃敌援兵数千人,斩首数百!”
援兵?第五伦十分怀疑:“可知敌援兵来自河东还是关东,为首将帅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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