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从头练弓,大概三五年才能派上用场。弩的话相对简单,即便是零基础,学上三五个月便能小成。
新朝有禁弩令,普通人摸不到这东西,可如今第五伦名义上管着两个营,百余架手弩还是凑得出的。
先前那些站出来持刀砍杀汝臣亲卫的猪突豨勇们,则被编入刀盾队,他们吃了半个月饱饭后体格有所恢复,环刀圆盾需要一定体力,但更重要的是勇气!
当日最先举手出列的那个人叫“郑统”,便被第五伦任命为当百,别看他瘦,却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
而第五伦近来才从士卒口中知道:“军司马,那天郑统之所以愿意率先持刀,是因为他痛恨一个亲卫士吏”
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故事,在漫长的行军途中,那有特殊癖好的士吏了郑统,多次。
被捅过之后,郑统对拿着真刀捅人产生了浓厚兴趣,是日连砍那当百数十下,刀刀避开要害。直到被喝止,郑统才将浑身是血的仇人翻过来,一刀捅进他后面!
然后郑统便扔了刀痛哭流涕,这一幕给第五伦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人若用得好,当是一位死士。”
剩下四百人,没有过人之处,便编成了四个矛戟队,臧怒亦在其中。不讲究眼力,也不在乎个人技艺勇气,靠的是集体的力量,手持长兵,齐进齐收,这是枯燥到让人麻木的训练。
至于体质较弱的六百余人,按照“弱者给厮养”的原则,继续充当羡卒,宣彪被第五伦提拔为军候,第五平旦作为他副手。
这便是整个六月份的训练了,时至今日,士卒们竟连旗鼓都没来得及学,赶在第五伦去大营这两天才火速补上。
如今第五伦归来,众人想要耀功,宽阔的临河草原上,六百余人或习队列,或习旗鼓,依照金鼓之音,或进或止,或击或退,确实像模像样啊。
可当第五伦开始让人打复杂一点的旗鼓,诸如“步、趋、骛”之鼓时,他们就露馅了。
随着旗鼓一合练,猪突豨勇们原形毕露,左队找不到右队、弓弩材官居然跑到了矛戟队前面去、刀盾队直接原地爆炸分成了两半。
看上去自己都要打起来,更别说列阵对敌了。
“本质上还是散兵游勇,还得练啊。”第五伦摇摇头,倒也没太失望,才两个月时间,能从一群随时可能溃散的壮丁,练至新军正卒的平均水平,很不错了。
第五伦给众军吏开了个会:“距离开拔南下还有五天时间,抓紧练习旗号与金鼓,也不需多复杂,至少将低旗则急趋,连飙则奋击,鸣金后退,击鼓前进学会了,莫要做出与我旗帜相反的动作来。”
好在此番进山作战,地形狭窄,难以聚拢一营,多是分队前行,依靠各队自行发挥,经常首尾相隔数里不能呼应,旗鼓作用没那么大。
第五伦扫视众人:“这一趟,吾等亦是作为羡卒,跟在正卒之后,但亦可能参战。”
军吏中有人畏惧,有人兴奋,更多是跃跃欲试。
对第五伦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就算是跟在后头打顺风仗,那也是打仗。
这就是猪突豨勇们的初战。
第五伦对为你大新立功没什么兴趣,只求能再让猪突豨勇们练一练,正巧敌人也不强,只是不成器的杂寇匪徒,哪怕打起来是菜鸡互啄极其难看,也得上!
既能让他们见见血,又能顺手剿灭勾结匈奴的汉奸,何乐而不为呢?
想想又不对,卢芳本来就嚷嚷着要复兴大汉的,这能叫汉奸么?
除此之外,第五伦心里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这次进剿,一路上地形复杂,若有一二义士能替吾等指路,亦是功劳一件。”
“马援在茂陵有太多熟人,军中京尉人极多,他不好露面,但却是让万脩洗白的大好机会!”
远在安定属国的三水县,已经被卢芳靠着冒充身份掌控的左谷乡,这位“刘文伯”站在山塬上眺望北方的苦水河中游,忧心忡忡。
“吾弟已经失联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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