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宁很是懊丧,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直接朝香水行跑了进来。
贾章见到贾宁的样子,憨态可掬地抬起小肚子,眯着眼睛笑着,“客官,是来洗澡的么?”
“店......家......茅房在......哪里?”
贾章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后头。
贾宁一看,就捂着肚子跑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贾宁出来了,贾章见贾宁一脸轻松的样子,捂着鼻子,笑了笑道:“客官,上了茅房,不妨洗个澡,舒坦一会儿。”
贾宁见那香水行伙计捂着鼻子看着自己,忙闻了闻,闻到身上有股子怪味,想起主人今日的样子,觉得还是去洗一下妥当,于是便花了十文钱,去了最便宜的那种。
贾章收到十文钱后,眉开眼笑,直接收回了兜里。
这半日下来,还是有所收获的,就当是买巴豆的利息吧。
刚好家里的孩子吵着要买冰糖葫芦。
......
直到贾宁出来后,贾章才松了口气。
再后来,贾章见到贾似道携手和廖莹中从香水行里面走了出来,二人脸上面色红润,说着笑了起来。
看着马车离去,贾章才从香水行离开,然后回去复命去了。
贾似道下了马车,回了府,贾宁正收拾马车,忽然看到马车座位下有一个包袱。
那包袱鼓鼓囊囊的,里面像是装满了很多物件儿。
贾宁打开一看,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知道这是主人办公常看的奏疏。
想是奏疏,应该是主人忘记了罢。
贾宁来不及收拾,立马进府。
贾似道见贾宁拿着包袱朝自己走来,早已忘记了不悦,“贾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主人,这是奏疏啊,您忘了么?”
“奏疏?”贾似道追问,“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在马车的椅子下面发现的。”
接过包袱,打开后,贾似道看起了奏疏。
这些奏疏,可都是枢密院那边的,自宁宗后,宰相始例兼枢密使,所以基本上都在右相丁大全那边,又怎么会到自己手中呢?
贾似道看着贾宁,这贾宁平时老实巴交,是不会骗人的,此刻又细细查看他的神态和动作,贾似道觉得这贾宁不会说谎。
贾似道有些狐疑。
从奏疏上看,不是假的。
因为其中一份是正在播州的吕文德写的。
吕文德的字迹他认识,因为吕文德正是他的亲信。
吕文德奏疏写了蒙古进犯西南,将领正是兀良合台。
西南四川路情况紧急!
三千里边关急扣,吕文德上表一封,请求朝廷征兵派粮。
其余的贾似道也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一些前线战报,可最近朝廷风平浪静,没有收到军报。
“看来今日的车轱辘不是平白无故裂开的。”贾似道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样子这丁大全没有把这些奏疏给官家!
“贾宁,今天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你清楚的!”
贾似道眯着眼睛起来,旁边站着的贾宁却觉得周身笼罩在严寒之中,不敢动作。
贾宁木讷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贾似道拿着包袱走了,贾宁感觉背后都湿了一片,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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