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次日起了一大早就出门了,赵平见赵诵出门,立即偷偷跟了上去,尾随至御街中段官巷一带。
赵诵站在绸缎庄门口,目光落在后头,但没有见到人,奇怪,刚才出门的时候一直感觉身后跟着一条尾巴,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赵诵摇摇头可能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于是直接入了绸缎铺。
“苏家绸缎铺,赵大哥怎么来这儿了,是来买东西的么?”
赵平并没有跟进去,而是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偷瞄门口,见赵诵还没出来,便从衣兜内掏出一张炊饼立马嚼了起来。
他身边正好躺着一个乞丐,破衣烂衫,那乞丐闻到一阵饼香,立马睁眼,看到赵平手里头那张大饼,伸出一只脏手抢了便逃走。
“哎,我的炊饼啊......”赵平只能放弃追赶,便继续饿着肚子缩在墙角,寒冬腊月里风吹来冻得他搓手抖脚。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到赵大哥出来了,手中空落落的,没任何东西,身旁还侧立着一少女。
只见那少女身材娇小,外罩一件裘衣,举止得体,看样子应是一富贵人家,只是因为离得远,赵平并没有看到那女子的正面。
只见到那女子跟赵大哥有说有笑的,还亲昵地拍着赵大哥的肩膀,就差两臂缠绕在一起了。
莫不是赵大哥的相好,未来的嫂子?
难怪这几日白天都不见人影,想着应该是被女人的魂勾走了。
赵平笑了笑,笑的很奸诈。
赵平随即见二人离开了绸缎铺,于是立马从墙角出来,闪着腰在后头跟着。
一路上赵平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而赵诵二人也是有说有笑,步履飞快,沿着御街,往北走。
不多时赵平就跟着赵诵二人来到了丰乐桥这边,随即就进了一家酒楼。
赵平只觉这条路很熟悉,抬头一看,面前便矗立一座高三层的酒楼。
正是昨日他领赵诵来的那间酒楼,奇了怪了,赵大哥为什么去酒楼?见赵诵带着那名女子入了酒楼,赵平没有跟上去,蹲在不远处的沿河边上,顺了一截枯草杆在嘴里叼着。
酒楼内,苏婉正查看这家酒楼的装饰与布置,赵诵则无所谓地站在一旁,宋朝的物价他不是很熟悉,所以这几日每天都出去,打探行情,价格与后世的一一做比较。
不过今天带了苏婉过来,他想看看苏婉这个女强人到底是如何拿到这家酒楼的。
苏婉见赵诵无动于衷的一副样子,窃笑一声,一挺xiong,风风火火地就上去了。
哦,这么自信,赵诵道。
店内,中年牙人站在柜台上,眉头紧锁,心里一直没底,这酒楼那主顾已托他代卖三个月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来问他,但那些人只是问问,但都没有出钱购买,牙人有些着急,再不脱手,他的信誉就没了,还怎么在牙人这一行混下去,此时见一妙龄女子入店,便笑吟吟地起身相迎。
牙人热脸贴了上去,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小娘子是要买么?”
见到那小娘子脸色很平静,牙人的热情瞬间冷淡下来,心道,应该跟这三个月的那些买家一样。
苏婉已经看到了他脸色变化,心中不急,倒是问了牙人几个问题。
“我记得这酒楼三个月前停业了,怎么一直都没卖出去?”苏婉看着那牙人,心里不禁笑着,这三个月,她每天都派人打听这家酒楼,却吩咐那些人都不要买,而三个月前,这家酒楼足足开价一百二十贯。
这丰乐桥的地带可是寸土寸金的。
一百二十贯她很乐意出,可是因为那主人姓马。
牙人脸色很是震惊,这人是有准备的。
苏婉淡然道:“不回答,是心虚了,实话告诉你,我今天真的要买下来。”
“哦,真的么?”牙人有些疑惑,但见这少女穿衣从打扮上看就是一富贵人家,不敢怠慢,一一回答。
“这五十贯的定价实在是太贵了,如果你能降个价,我今天立马就把酒楼买下来,而且还是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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