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萧敬,曾经是内阁最仰仗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都在等着萧敬能当掌印,可现在……
……
……
扬州。
张延龄没着急去南京。
施鉴走之后,没有回来,但其实也容易理解,或是施鉴已准备跟张延龄搞对抗,但也或许是回去筹谋。
南京乃至整个南方的军权,放到任何一个人那边,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但施鉴还是会遵从皇帝的御旨,这也是政治规矩,一个施鉴还搞不乱江南。
晚。
张延龄又来了一次“下左右姐妹”,感觉很好,尤其当女人可以不计一切,甘心为男人付出一切时,无论是权力或是一种征服欲,足以让任何男人迷醉。
这让他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追求权力或是权财的最根本动力。
声色犬马,不正是依附于权财而存在?
不过他当晚没有与几女大被同眠,而是回到了临时的书房内。
在这所“豪宅”,可说是应有尽有,就连侍奉的丫鬟都是百里挑一的,姿色和举止都非常优雅,也足见扬州地方的官绅、商贾对他的巴结。
“爷,锦衣卫那个指挥使来了,这次应该是来要人的。”南来色跑进来。
只是过门槛一步,绝不敢再往前走。
就这样还是被张延龄横了一眼:“以后说话在外面说,不要随便踏进来,不懂规矩就多去学学。”
“嘿嘿。”
南来色登时浑身舒畅。
“让他进来吧。”
张延龄把手的卷轴放下,压在几本书下面,这才准备见邓炳。
……
……
邓炳也果然是来要吕宏一家的。
“不好意思,要跟邓指挥使说声抱歉,本来我是不打算包庇他们的,但现在不一样,我已纳了吕宏的女儿当妾,扬州官府这边我还没报,要等到进南京,但此事已板钉钉,自家事就不能不管了……”
张延龄笑盈盈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耍赖。
你一个邓炳,能奈我何?
邓炳道:“建昌伯您还是深思熟虑为好,罪臣之女,不当有此境遇。”
“是吗?我选吕家之女,主要看在她才貌品行都可以,就算她爹卷入到当年宫廷的旧案,也跟当女儿的没什么关系吧?莫不是要等案子落实之后,她进了教坊司,我再想办法把她赎出来?何必让她吃那苦头呢?直接留在房里,摸着黑把事一办……”
邓炳听到这里,就差要动手打人。
还有这么不讲理的?
你比我先一步,把人给提走,跟你要人你说只是帮忙护送,护送护送就把人送到自己房里?
现在人都不给?借口是她成了你自家人?
那岂不是说,天下之间所有的罪臣,只要跟你联姻一下,随便送个女人给你,锦衣卫就要放手?
邓炳道:“如此不合规矩,看来卑职只能报陛下。”
“不用邓指挥使操心,我已先一步去密奏到京师,估计这两日陛下就会看到,也可能会给你下密诏。”张延龄一脸“我预料在你之先”的神色,更让邓炳看了不爽。
但张延龄的渠道……
也的确不是他邓炳能比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听起来风光,也仅仅是表面风光。
说是可以查皇亲国戚,那也只是查普通的皇亲国戚。
遇这位,不是秀才遇到兵,简直是一个兵遇到一群强盗。
“对了,这两日我跟吕家小姐新婚燕尔,正是情意浓浓时,这不出来透个气准备回去……哈哈,咱都是男人,你懂的。”张延龄居然还笑着拍拍邓炳的肩膀。
邓炳差点就想伸手把张延龄的手给打开。
但他还是忍住了。
邓炳道:“建昌伯,此举或乃吕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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