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建昌伯有个朋友?或是建昌伯要为兄长寿宁侯开方抓药?人的体质不同,还是要因地制宜为好,不宜把治病的事搞混了,是谁就是谁”
张延龄这下是彻底无语了。
“来人!”
“把吕姑娘给我送回房去,再把她爹给本爵叫来!”
既然年轻的、女的不行,那就找个老的、男的过来,总不会跟老子插科打诨,拿老子当猴耍了吧?
吕宏被叫到了张延龄的卧房。
吕宏跟他女儿吕芳也果然是两路人,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张延龄磕头。
“老朽感激伯爷的收留之恩。”
父女俩简直是两个极端,但在张延龄看来,这父女俩性格其实是一脉相承,只是表现方式有所不同,一张纸两种叠法而已。
张延龄不耐烦道:“起来,回答问题。”
吕宏这才从地上艰难爬起来,颤颤巍巍道:“老朽年老体迈,不知何处能帮到伯爷您?要不小老儿为您把把脉?”
张延龄怒道:“把你大爷的脉,吕宏,如果你非要在本爵面前装糊涂,本爵可对你们不客气!你犯的可是谋害当今陛下的罪过,你这条命,死十次都不足以赎罪!”
吕宏又是一脸悲哀低着头,看起来是在赎罪,但怎么看都好像是在打瞌睡。
“吕宏,你知道谁需要进补吧?”张延龄沉声问道。
“小老儿知道。”
“那你知道这个人为何需要进补?”
吕宏抬头打量着张延龄,好像在说,你为何需要进补还用问我?
“拖出去,打二十军棍!”张延龄也是彻底被惹毛了。
不对你们用点狠手段,让老子跟你们逛花园呢?
眼见南来色已经带人进来,吕宏急忙道:“小人知晓,小人知晓,劳烦军爷先出去,小的可以跟建昌伯解释清楚。”
南来色用请示的神色望着张延龄,张延龄这才摆摆手,让一行人出去。
随后吕宏才叹道:“贵人体虚,并非乃一日所铸成,若是用虎狼之药,只会逐渐掏空身体,以小老儿的资历和所处之环境,实在是没胆子敢做任何的评价,还望伯爷您看在小女和小徒对此完全不知情的份上,放过他们。”
果然还是吕宏看得透彻。
知道张延龄为何要把他们一家三口收留,全在于他们所掌握的房帏养生术,而吕宏肯定也清楚张延龄的目标是皇帝。
“吕宏啊,其实这是你站队的好时机,这天下之间还能救你的人,除了本爵之外,还有旁人吗?”
张延龄的问题,让吕宏无法回答。
张延龄续道:“本爵现在跟李广已势成水火,他的仙丹几斤几两,就算你没真的见识过,也该清楚,就好像你所言的,那都是虎狼之药,你觉得陛下能经得起常年的折腾?我身为外戚,本就是靠跟皇室的姻亲关系而活,陛下的事就是我的事,圣躬体比我自身身体都重要,才会来找你问话。”
“只要你诚心投靠,我敢保证,你过去犯了什么案子,都可以一笔勾销,否则你对我没有利用价值,我也只能袖手旁观,我张某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话也算是直白了。
就是告诉吕宏,要么拿出交换的条件,我帮你脱难。
要么你继续执迷不悟,我把你放给锦衣卫,让你生不如死。
“不用跟我说什么你资历和地位不足,没资格做什么事的话,你本就是宫廷御医,或许是看惯了皇宫内的勾心斗角,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顺从我,我能让你老有所依,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你徒弟,还有你女儿着想吗?”
你不动心,就拿你身边的人来要挟你。
张延龄很懂得这一套。
现在他就是个坏人,要让吕宏服软,可谓是手段用尽。
吕宏又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还给张延龄磕头:“伯爷,小的已因为宫人诊病,而绝了后,若再令小女和小徒蒙难,小的宁可去死!”
张延龄看着那悲切模样的吕宏,看似可怜,但其实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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