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伯人在何处?”就算知道这群人可能是张延龄派来的,他也不会轻易跟这群人走。
就在此时,一个人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甚至还在打着哈欠,道:“卢公子你可真是难请啊,非要本爵亲自来,你才肯赏脸是吧?本爵人能在哪?听说了这边的案子,本爵可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往馆陶县赶,连觉都没睡好,看来你也不太领情啊。”
“你……”
卢余其实很想问。
你是如何能跟我们近乎同时赶到馆陶县?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延龄坐在了一楼的客桌前,坐下来,把双腿翘在桌上,一脸傲慢之色道:“既然找到你了,咱多余的话也不说,交人吧。”
“建昌伯,您……能否到楼上叙话?这……”
卢余一看周围还有店家和食客等人在盯着,这还是馆陶县,敌人的地盘,怎能在这种光天化日的环境中交谈涉及到朝中秘案的事?
南来色又从张延龄身后钻出来,厉声道:“我家爷跟你要人,你非要跟我家爷叙话?叙什么话?把人交出来听不懂?”
卢余狠狠瞪了南来色一眼,却又知这下人的话明显就是张延龄授意所说,上次见面时还和颜悦色好像是亲切战友,转眼现在就要当敌人?难道说张延龄已经背叛了联盟,加入到敌人阵营去了?
卢余心中一沉:“早该想到的,或许此案就是这厮在查呢?我当日去见,岂非自投罗网?”
张延龄见卢余迟迟没表态,不耐烦道:“跟你要人听到没?我带人继续南下,你回去找你的顺天府尹,你完成使命能交差,我也能早些去赴任,怎么还就说不明白?非要让本爵动粗的,这不太好看吧?”
“建昌伯,您要什么人?卑职不知您在说什么……”卢余只能装糊涂。
张延龄把双脚重新放在地上,站起身怒视着卢余道:“你小子,跟本爵虚头巴脑玩虚的是吧?装什么糊涂?本爵要的,是太医吕宏之女,与你一同南下的那位,不出意外的话就在楼上吧?来人!”
张延龄已经不耐烦了。
既然好话说不听,只有动真格的。
“慢着!”卢余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建昌伯,您这是来拿人的吗?吕小姐到底犯了何罪?你这样不顾朝廷王法,不怕张府尹参劾你?”
“我去,好大的屎盆子,差点让本爵以为自己还在朝堂上被那些御史言官攻讦呢,感情你小子前几日去找本爵是放了个屁啊?不是你让本爵来查太医吕宏的案子?现在吕宏师徒已在本爵手上,本爵打算把吕小姐一并接了,让他们可以一家团聚,再与本爵一同南下,路上本爵要好好过问此案。”
“说得好像是本爵非要插手一样。”
张延龄的话,让卢余很震惊。
难道说张延龄并不是钦命查案之人?
吕宏师徒已在他手上?不可能!馆陶县知县不可能会放人!除非张延龄手上有朝廷的公文,邓炳也是听命于张延龄办事的……
“算了,跟你说这些没意思,上楼找人去吧,本爵要派人上楼拿人了啊!”
张延龄就是嚣张,连捉拿人之前,就要张扬一番。
然后……
锦衣卫这才慢条斯理上楼去搜查。
张延龄没亲自上楼,只是留在楼下等消息,过了半晌之后,负责带人上楼拿人的锦衣卫总旗陆坤才下来汇报:“爵爷,楼上并无您要找的人。”
“是吗?查清楚了吗?”
张延龄好像很意外,同时也令卢余感觉到意外。
难道吕芳不在楼上?
随即卢余心安了一些,只要不让张延龄查到吕芳跟他卢余这个张玉的使者走在一起,那张延龄就没法把张玉牵扯进此案,若是被锦衣卫查到张玉包庇案犯的女儿……事可就不好交差了。
“已查清楚,各处搜查过,并没找到人。”陆坤回答很仔细。
作为锦衣卫,如果被人藏在楼上还能躲过搜查,那锦衣卫也都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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