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送行的官员,基本都是户部的,没见周经,显然现在的朝议都还没散,重要的官员不可能前来饯行。
张鹤龄揉了揉眼道:“反正回去也是乘马车,你这舒服,让我多睡一会。”
“要睡回家睡,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没你的褥子……”张延龄顺腿就踢了张鹤龄一脚。
张鹤龄这才很不满意爬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
在张延龄下去跟送行官员打招呼时,他都懒得下马车,好像他才是被送行的大爷。
张延龄跟几个同僚作别时,这些人也很好奇,为何看样子马车还有一个?里面的人是谁?莫不是这位皇帝眼前的红人“马车藏娇”?
就在众人疑惑时,张鹤龄突然从马车急匆匆跑下来。
看到是张鹤龄……
众人都露出一股不屑的神色。
原来是这货。
“你咋下来了?”张延龄打量着这个兄长。
张鹤龄一脸着急的样子道:“窜稀,哪有茅厕?借过借过……”
众人:“……”
跟这些送行的官员把场面事应付了,随即便见到南京锦衣卫指挥使邓炳一身锦衣卫官服,带着一队锦衣卫而来。
只是一个百户的队伍。
“邓佥事?”张延龄笑望着邓炳。
邓炳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行锦衣卫指挥使事,从官职来说,他还不是正式的指挥使。
“卑职奉命前来护建昌伯南下,特地带南锦衣卫一队前来,这是陆总旗。”邓炳来行礼。
听这话的意思,虽然他是跟张延龄一同南下,走的是一路,但未必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更不会行贴身保护的职责。
想来也是。
以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也不可能全程充当护卫首领,自然是要派手下来行保护之责。
陆总旗来行礼道:“小人陆坤。”
“陆总旗,南下一路要承蒙照顾了。”张延龄对于手下人一向是客气的。
陆坤只是锦衣卫总旗,连百户都还没混,本以为只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想那建昌伯飞扬跋扈又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风评更是差到极点,应该是那种很难伺候的刁钻外戚。
但闻名不如见面,单是他对张延龄的第一印象,便感觉到张延龄身并无架子。
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张延龄能在西北取得战功,那是真的跟将士们一条心的,登时心里就舒服多了。
邓炳跟张延龄简单交流,又对陆坤做了交待之后,随即便又带着不到十人走了。
陆坤道:“邓指挥使乃是先去探路了。”
“好啊,陆总旗不必多言,咱这就出发吧。”
张延龄自然知道,邓炳就算是先走,也不是为去开路,至于是去办什么案子,张延龄暂时也不会去问。
皇帝突然把邓炳召到京师来,难道只是为了护送他张延龄南下?只是顺道的事,至于路是要抓什么人,或是完成什么秘密见不得人的事……那是锦衣卫的事,皇帝也不会把什么事都跟小舅子细说。
……
……
队伍出发。
队伍也算浩浩荡荡。
张延龄从家里出发这一路,马车就有十多辆,随行的锦衣卫都是骑着马,后面的板车还坐着一些下人。
天很冷。
北方的河道马要冻,走水路是不合适的。
出了京师之后,也会在驿馆继续换马车,争取让所有人都有车篷遮头。
南锦衣卫的这些护卫显然也不适应北方的天气,从他们在马背缩着的样子便知,他们估计都在抱怨这辛苦差事。
“老爷……”
就在马车出城不到十里,做一个简单的休息时,小狐狸裹着厚重的貂皮衣服,钻进了张延龄的马车。
随后小妮子就能感受到马车里的温暖,而张延龄在路也就不用那么“寂寞”。
继续往前走,后面传来马蹄声。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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