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鹏憎恶李广,但也忌惮于李广的“实力”。
可张延龄很清楚,李广这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用那些江湖术士的手段,欺负宫里人不懂行还是怎么着?信不信我找一些江湖神棍回来,玩的花样比你还多?或者只靠这些简单的手段,我自己也能玩出比你更高明的“戏法”!
“在我面前咋呼什么呢?有本事直接用火把我点了,能随手用点低温燃烧的磷粉冒火光,也不能跟你是神仙或是有大神通联系在一起,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拿出点瞧瞧。”
张延龄语气还是没有任何的缓和迹象。
李广本来还是挺嚣张的,听张延龄提到“磷粉”,突然感觉到背脊发凉。
能直接这么揭穿他一点小戏法的人,还真没有。
就算以往也有人能看穿他的把戏,但问题是那些人的地位跟他没法相比,自然不敢去揭穿,那些人也知道得罪李广的下场会很悲惨。
但张延龄是谁?
论跟皇帝的关系亲密度,张延龄也不比他李广差到哪去,若是张延龄在皇帝面前揭穿他的戏法,那他还怎么在宫里混饭吃?怎么当他的李天师?
场面上的气势,也就是此消彼长。
张延龄用一句话,就扭转了场面上的劣势,李广瞬间感觉脸色好转了很多,坐下来给张延龄倒杯茶道:“国舅爷说哪里话?您乃是陛下的至亲,而鄙人不过只是方外中人,咱平时不是也井水不犯河水?”
李广情绪变化之大,也让一旁的杨鹏始料不及。
李广啊李广,你在人前那么牛逼轰轰的,刚才也还很牛逼,怎就突然低声下气还给人敬茶了?
张延龄道:“李公公客气了,这顿饭呢”
“鄙人请了。”李广很大度。
这就让杨鹏很感动。
自己还在肉疼,怎么三两句话的工夫,李广就舍得割肉放血?
正感动之中,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张延龄是可以让李广放血,但难保李广回去之后不会敲诈他,到时还是让他杨鹏填补今日的亏空。
“李公公,你我都是在陛下面前混饭吃的人,咱没必要互相有隔阂,你看你今日宴请本爵,本爵也不能不给你面子,那就勉为其难吃这顿饭吧,对了,你回头不会把这顿饭的账单,转嫁到别人身上去吧?”
张延龄今日比李广都要嚣张,问的问题更是非常尖锐。
李广惊讶道:“国舅爷这是说哪里话?这顿,自然是出自鄙人。”
杨鹏一听,心里非常感动。
觉得还是这位国舅照顾自己,知道李广什么德性,回头就怕找别人来埋单,自己还是要当冤大头,所以提前用言语挤兑李广,让李广不能这么做。
杨鹏心想:“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建昌伯,别是建昌伯要对付我时有手段,对付李广时就成面瓜?也不至于,之前在宫里放火那一招啧啧。狠!”
本来杨鹏还担心张延龄不是李广的对手,但想到张延龄其实早就对李广出手,加上今天张延龄一见面就没给李广面子,他突然觉得还是把宝押在张延龄这里比较靠谱,相比于李广的跋扈,张延龄的跋扈明显更有内涵。
张延龄伸手,意思是让李广不用再来敬茶,好好坐就行。
随即杨鹏也陪坐在一边。
桌前只有三人,旁边还有金琦带着两名锦衣卫立在门口。
张延龄道:“李公公最近可是很风光,陛下信任,听说你炼丹也卓有成效,炼出不少的仙丹吧?这些仙丹是能延年益寿,还是能长生不老?”
听张延龄提及炼丹之事,李广脸上重新有了神采,笑道:“兼而有之吧。”
“别是用什么江湖术士的手段,炼一些能吃死人的丹药,然后在宫里混事,企图蒙蔽圣听?”张延龄言辞仍旧很尖锐。
李广脸色有些不满道:“国舅爷,鄙人敬重您的能力,今日宴请是为增进感情,你岂能血口喷人?”
张延龄笑道:“是不是血口喷人,其实也好验证,或许对别人来说,无法质疑你炼丹的水平,但若是我亲自去跟陛下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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