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弘治登基之后,曾多番找寻母系的亲眷,曾有太监陆恺的冒认,以及纪父贵和纪祖旺两拨冒认比较有名,后来由给事中孙珪、御史滕祐间等人,微服入瑶、僮等部族聚集之地,暗中探访,证实这几人都是冒名顶替,纪家两兄弟也没被杀,只是被流徙到边海之地。
或许是弘治帝感念母亲遭遇之凄惨,一直想补偿母亲家族,后来又多番派人前去打探,始终没有下落。
一直到弘治三年,实在找寻不到,以礼部尚书耿裕奏请,照明太祖马皇后例子,遥尊纪太后父亲为光禄大夫柱国、庆元伯,谥曰端僖,封纪太后母亲为庆元伯夫人,立庙于桂林府,以祀祭。
事到这里是告一段落,但弘治帝一直没死心要找寻母亲家族的消息。
张延龄心想:“莫不是皇帝觉得我最近太能干,什么事到我这里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有点神乎其神的意思,所以才会把西南献俘这种无关痛痒的事也交给我,其实是想借助我的神奇把他亡母家族的事一并调查清楚?”
“老二,喝酒喝酒!”张鹤龄可不管什么纪太后,他已站起身来给弟弟敬酒,“你这的酒真好,怎么弄出来的?要不你送我几坛行不行?”
“不行!”
“看你这小气劲,咱还是兄弟吗?你缺那两坛酒还是咋地?”
“你还有脸说我,你寿宁侯府缺两坛酒不成?”
“没你这种抠门的弟弟!”
嘴上这么说,却好像是生怕吃了亏,在张延龄这里猛灌,没法用坛子把酒装走,就打算用肚子装走。
这一灌不要紧,张延龄这里的酒度数都不低,张鹤龄很快就喝醉。
“来人,把他给拎回去,一点酒品都没有。”
“等等,为兄前去出个恭。”
张鹤龄说着,抱着个酒坛就出门去,不多时又把酒坛抱回来。
一旁的南来色一脸苦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哈哈,这坛酒我带回去了!”张鹤龄好像占了大便宜一样,也怕弟弟把酒坛给拿回去,这次直接抱着酒坛跑了。
等人出门去,张延龄才招呼让寿宁侯府的人接应一下。
张延龄没出去送,打量南来色一眼,南来色苦着脸道:“大侯爷一出门,就把酒坛当夜壶了”
“全进去了?”
“嗯。”
张延龄撇撇嘴道:“真是有出息,让他抱着酒坛回去喝吧,正好多喝点猫尿”
“那不告诉侯府的人?”南来色隐约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张延龄没好气道:“他自己要抱走的,你就当不知道。”
说完张延龄伸个懒腰,让人把桌子收拾一下,没吃完的菜会赏赐给下人,而自己则也没留在府里,他已经约好当晚去徐夫人住所,既是要跟徐夫人商议事情,又要“联络”一下感情。
入夜。
皇宫,坤宁宫内。
朱祐樘正在拿着一本献俘的书册,跟张皇后坐下来,好似闲话家常一样。
“也不知延龄是否能明白朕的意思。”朱祐樘感慨道。
张皇后道:“陛下,要不要让臣妾去跟两个弟弟说一声?”
朱祐樘摇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已实在没必要勉强,但只是朕念及到太后总是心痛,却又不知能做什么,若去说了,反而会旧事重提,让朝中那些大臣以为朕又要做什么,之前赏赐纪家人的事,已多为他们所非议。”
朱祐樘当初不问清楚,就直接把几个冒牌货供养起来。
后来查明事情真相之后,皇帝匆匆便按耿裕等人的奏请,把纪太后这边的事了结,其实更多是想平息舆论。
眼下他并不想公开去找寻母亲的族人家眷,所以才会有这么纠结的心态。
张皇后没好气道:“陛下总是顾念那些大臣的想法,却忘了谁才是天下之主,陛下以仁孝立国,要查太后的事有何不可?若是陛下不想说的话,让妾身去说也不行吗?”
朱祐樘坐在那闷闷不乐,他不跟张皇后争论,说明他真的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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