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惊讶打量着崔元,上次到现在你都没跟你老婆说过话,你现在还敢来?
“那你”
“无所谓了,身为长公主驸马,早就知自己是如何的光景,于朝中不知该做什么,更不知未来有何前途,科举无缘,这一生便也是碌碌无为。”崔元言语之间很感慨。
就在此时,张鹤龄于一旁大叫:“轻点轻点,本侯的腰不行,别扭来扭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却只是跟舞姬跳舞,可能是闪着腰了。
张延龄给崔元斟酒一杯,道:“人生事还是看开一些,有时候功名利禄反而是累赘,不如心平气和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最近我可能要去淘换一下古画,要不崔兄你去帮我掌掌眼?”
张延龄本来没打算去作赝,但现在程敏政那边需要有个交待,正好让崔元帮自己做点事,算是让丰富一下朋友的生活。
崔元道:“如此也好。”
“明日去见番邦使节,崔兄也一起吧。”张延龄再做邀请。
崔元甚为感动,道:“难得建昌伯你不嫌弃在下愚笨。”
“呵呵。”
张延龄笑了笑。
无论崔元和他家里那口对张延龄做了什么,好像张延龄还真对他“不离不弃”。
张鹤龄当晚喝得是酩酊大醉,但仍旧不忘要回家过夜。
似乎他也知道,留在教坊司这个销金窟过一夜,他的荷包又要大出血。
张延龄与他共乘马车回去,也是为说事。
“老二,我跟你说,今天为兄去了京营,那些兔崽子,没一个把大哥我当回事的,你觉得我是当苦力的吗?我是去带兵的,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群人服我?人要脸树要皮,为兄这半辈子就为这张脸活着了”
张鹤龄喝醉之后,人还挺絮叨。
张延龄心想,别人是为了要脸活着,你是为了不要脸活而活,能一样?
张延龄道:“你去京营,混日子就行,还用争什么脸?”
“那不行,我可不能让都督府的人看不起,为兄就是要把自己带的兵练出点门道来,你能获得军功,为何大哥我就不行?”
听了这话,好像还真带着几分雄心壮志。
赶车的寿宁侯府家仆张顺道:“二伯爷,您就帮我家大侯爷的忙吧,今天大侯爷去京营的军营,可被人笑话惨了,说他连兵器都拿不稳,手下当兵的没一个听他的。”
张鹤龄骂道:“就你多嘴,赶你的车去。”
张延龄叹道:“大哥你这情况,我是很了解的,我刚到西北带兵时,手下的人也没一个听我的,但架不住我有钱啊。”
张鹤龄道:“呸,你当大哥我有你那财力吗?一出手就是一万引的盐引,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大哥不能这么干。”
“不能用奖的,那就只能用罚的,令行禁止,大哥你去制定一个规章制度,谁完不成就惩罚谁,就算他们不听你的,只要罚多了他们就会听了。”张延龄随口提着建议。
显然他也不打算去帮这个兄长争面子。
这种面子争来何用?
“那你给制定一下,怎么叫规矩?”张鹤龄似乎对这种不用花钱的方法很感兴趣。
张延龄撇撇嘴道:“那不如你就去问南来色和北来气他们,我家的下人,最清楚我的脾性,他们都是被我用棍棒打出来的。”
张鹤龄点头道:“好,为兄记住了,为兄就不信收拾不了那群兔崽子!”
张延龄给他这个大哥献完策,也没当回事。
到翌日早晨起来,正准备叫上人手去会同馆,却是没见南来色的身影。
“爷,今儿个一大早,侯府那边便派人来,把南爷给叫走了,说是要带南爷一起去军营,还说要治军什么的,南爷本要请示您,但据说是大侯爷那边催得急,直接就把人给带走”
东来酒一脸羡慕的样子。
好像觉得南来色是做了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一样。
张延龄皱眉道:“用我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东来酒道:“那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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