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伯事务繁忙,从西北回来之后,朕也一直在用他为朝廷做事,他不可能事事都做到面面俱到,一个诚心寻死的案犯,也并不受他的控制这样吧,看管案犯之人,一律降两等留用,直接看管者罚奉三月,诸位卿家可还有意见?”
皇帝当即给出了惩罚措施。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延龄,丝毫无损。
却是让那些看管菊潭郡主的人承担罪责,这么大事化小的方式,众大臣自然不满意。
这可是我们苦等了很久的机会,可不能就此放过。
徐溥道:“陛下,如此会不会令朝中皇亲有意见?毕竟菊潭郡主的罪行也尚未有定谳,之前她不过是出面要跟李士实幕后之人做接洽,并不能表明她就是李士实的幕后元凶,更不能证明李士实跟宁王府有勾连。”
朱祐樘一时不言。
左都御史闵珪也走出来道:“陛下,如今涉案人等之中,主犯尚未判决,而与此案可能有牵连的宁王及菊潭郡主,都已身死,此案是否也该做了结?”
朱祐樘皱眉道:“你们真觉得,此案应该到此为止?以建昌伯所言,背后可是有诸多私藏的军械物资等,尚未找寻到,你们不会认为,一切都不找了吧?”
众大臣又都不言,但看他们的态度,似乎很支持闵珪的意见。
找下去,死了宁王和他的女儿,朝野中的皇亲国戚人人自危,你若是有实质证据还好,就以李士实曾跟宁王府有来往,就把藩王和郡主这么逼死了,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
朱祐樘看了看在场大臣,冷声道:“那此案容后再议吧!”
显然朱祐樘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他也不想再继续探讨后面的议题,起身便离开了朝堂。
众大臣也不多说,看起来是输了,但也给了皇帝压力,同样让张延龄腹背受敌。
腹部的敌人就是他们这些文官,背后的敌人就是那些皇亲国戚。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种胜利。
朱祐樘从奉天殿出来,径直回到了乾清宫。
而张延龄已在乾清宫等候多时。
张延龄没去奉天殿,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私下里跟朱祐樘商议有关案情的事。
“陛下。”
张延龄见朱祐樘回来,不由行礼。
朱祐樘道:“果然如你所料,死一个菊潭郡主,那些大臣都要拿你是问,你也是的,怎就没把人看好呢?”
皇帝言语之间还有怪责之意。
张延龄则显得很轻松,笑了笑道:“人要死,拦不住啊。”
朱祐樘皱眉道:“她死不死没关系,总归是涉案之人,但若是宁王牵扯到谋反的案子再没有结果的话,那此案就只能告一段落,之前已有皇亲国戚上奏要为宁王昭雪,说是朕逼死他的,你知道朕也不想跟这些皇室中人一般见识。”
朱祐樘虽然是皇帝,但始终是朱家人。
老朱家的皇亲国戚,在朝中的影响力巨大,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反皇帝的话,皇帝也不好应对。
到时他们说要惩治张延龄,皇帝就算有心要保,就怕到时也是骑虎难下。
张延龄笑道:“陛下,容您给臣一点时间,其实臣已经查到一些线索,或许最近就能把宁王的案子结案。”
“哦?”
朱祐樘面带不解,“延龄你是说,不用长时间的调查,你人在京师之中,就能查到宁王幕后所藏的谋逆之用?你可不要太过于自信,朕这几月已经派了很多人到江赣去查,都还毫无线索呢。”
张延龄道:“臣所追查的方向并不是江赣,臣料想,宁王若有心谋反,必定不会把谋逆之用藏在自己的家门口,他所用之人也未必是宁王府之人。”
“谁协同他谋逆,谁就看管着这些东西,就算是朝廷找到,或许有人也会承认这批东西是他们的,以混淆视听,如此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朱祐樘微微点头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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