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谁不用长宁伯你来提醒,此案我如何办理也不用当事人来指导,你见过罪犯指导判官如何断案的吗?”
“延龄,我周某人几时成罪犯了?”
张延龄冷笑一声,都懒得搭理周彧。
金琦笑道:“长宁伯,虽然你们械斗时,小的并不在京师,但小的也听闻你们两边可没有谁先动手一说,都纠集了人手,在京师闹那么大,好像谁都逃不掉吧?”
“胡说,我占理的。”
周彧也不去教训金琦,只是在强调自己是受害方。
金琦道:“您占不占理,还要我家爵爷说了算,要陛下说了算,你自己说了可不算。”
周彧很生气。
张延龄对自己不客气也就算了,现在连金琦对自己都冷嘲热讽的,自己身为外戚几时受过这种气?
张延龄招呼道:“来人,给本爵爷牵马车过来,本爵有事要去办,案情紧急不能怠慢。”
居然是连跟周彧告辞一声的礼数都欠奉,直接带人走了。
……
……
周彧立在原地还有些发蒙。
好家伙。
我直接被无视了?
本以为张家老大已是眼高于顶的主,却是眼前这位更不可一世。
“老爷,咱是要回府吗?”长宁伯府的人过来问询。
周彧道:“他娘的,本以为张家老幺顾着自己的脸,没想到比他大哥都不要脸!”
下人苦着脸道:“老爷,您也该知道的,这位建昌伯在朝中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的,连那些阁老、部堂,也从没在他这里得过好脸色,更何况这次咱还是跟他兄长有过节。”
周彧斜眼打量着下人,冷声道:“你是在教训我不识时务?”
“没有的事,老爷您误会了,小的只是想说,张家这两位就算有嫌隙,那也是装给外人看的,就算建昌伯不想偏袒他兄长,陛下也会大事化小的。”
下人看得似乎比周彧都透彻。
周彧骂道:“早知道的话,当时就该把张家老大给弄死弄残,一了百了!”
话是挺狠,但连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在出言恐吓,但问题是……
你恐吓我干嘛?
你要恐吓,为何不是刚才张家老二在的时候说?
吓我有个屁用。
……
……
张延龄人在马车,金琦骑着马,还在往这边凑。
“爷,小的有一事不明。”金琦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张延龄打开车厢的气窗,冷声道:“不明也给我憋回去!别以为我不知你想问什么,我要如何断案,还要跟你解释不成?”
金琦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张延龄的“贴己人”,能问出不一样的消息,还没等问就被阻回来,瞬间脸色很憋屈。
“爷我心情不好,以后再有人没事跑来挡路找麻烦的,一概给我打走,打不走的就直接动刀!”
张延龄一副脾气很暴躁的样子。
金琦只能点头哈腰去应。
……
……
一行到了刑部看押菊潭郡主夫妻的别院。
张延龄跟刑部的衙差办过交接之后,随即换了锦衣卫的人看守。
进到院子内,发现这院子还不小,前后院的格局,四四方方,一点都不像是个囚笼。
“那……俩都在里面?”张延龄问一旁的狱头。
狱头道:“回爵爷的话,郡主……那罪女和那男囚是分开押的,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
“呵呵,夫妻俩还要分开?挺残忍啊。”张延龄笑着评价。
狱头无奈道:“却说那男囚有痨病,谁敢跟他同押?连罪女都提出要分开关,小的们也只能照办了,现在那男囚已是奄奄一息,天天咳得要死要活的,估摸没几天活头了!”
张延龄笑道:“又要当寡妇了,很好。”
狱头有些听不明白,所谓“又要当寡妇”是何意,但以他身份不敢问。
张延龄道:“行了,那男囚我也不见了,就见见罪女吧,给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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