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张延龄既然没对苏家隐瞒,其实还是没打算直接把苏瑶按下去的。
只是无论用谁,都需要随时鞭策着点。
连朱佑樘对他那么信任,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苏家?
不能因为送了个女人过来,就让张延龄彻底放下警惕之心。
……
……
苏瑶离开了。
张延龄知道,苏瑶和背后的苏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太直白,苏家必会有所收敛。
等他回到林清这边的包间时,外面的戏其实已经演完。
而凤仙和月仙已上楼来,正被林清拉着,问很多有关戏文的事。
“哈,已经上来了?”
张延龄进门后,笑着打破沉默。
凤仙和月仙赶紧起身给张延龄行礼。
“不用多礼,今天你们就负责给我这位林妹妹讲戏,不行的话,在这里给她演上一段也好,我在这里会不会有些打扰?要不我再出去?”
张延龄一脸和善的笑容。
凤仙和月仙都是他的女人,自然知道他的一些癖好,此时她们面色都有些羞红。
张延龄跟林家小女的事,在京师也不是秘密,只是她们没想到,这位官宦出身的小姐会如此清纯,就好像是邻家的女孩一样一尘不染。
林清过来拉着张延龄的手臂,道:“先生,坐下来跟我一起听吧,两位姐姐说得很动听,连她们说话都很好听呢……”
何止说话好听,还有……
咳咳。
想歪了。
“凤仙、月仙啊,你们就给林妹妹讲戏吧,我在这里难免会打扰到,正好我那边还有事!等讲完之后,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各自上马车,会送你们到地方去。”
张延龄的话,会让林清有些迷惑。
为什么外面会各自准备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里看完戏,林清还是要回她自己别院的,而二仙姐妹当然是接回到建昌伯府。
……
……
张延龄再一次离开包间。
这次他去了戏楼对面的房间,还没等靠近房间,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吆五喝六。
“快给本侯把人找来!就问问他,是不是都不把我这兄长放在眼里了?”
不是旁人,正是张鹤龄。
张延龄把门打开,见到张鹤龄手上举着个茶壶,似乎他再晚进来一会,张鹤龄就要把茶壶摔碎。
“好大的脾气,你这是要跟谁置气?”张延龄也都不打招呼,直接用冷冰冰的口吻说道。
里面本来在跟张鹤龄解释的,自然是随行保护张延龄的金琦。
金琦看这架势,赶紧恭敬告退。
连门都从外关好。
张鹤龄这才将茶壶放下,冷声道:“老二,你行啊,把为兄叫来,自己迟迟不露面?你不会是想拿这出戏来吓唬我吧?就好像对付姓杨的阉人以及他侄子那样?编一出戏给我看?”
张延龄不屑道:“那你从这出戏里看出什么来了?”
张鹤龄语塞。
一出《牡丹亭》,不过是情情爱爱的,好像还真跟他与周彧械斗的事没多大关系。
“而且,你派人来找我,只是告诉你我在这里,我可没叫你,既是你不请自来,凭什么让我应酬你?”
张延龄语气仍旧很冰冷。
张鹤龄气恼道:“你小子,连大哥都不叫了是吧?你是不是真打算跟为兄恩断义绝?真是如此的话,你放个话出来,大不了我去跟母亲说,以后你跟我张家人无关便是!”
“我说张鹤龄啊,你今天没回府吗?没看到皇后派人给你送去的信函?现在好像是你马上要被逐出家门了吧?”
张延龄一副你孤陋寡闻了的神色。
张鹤龄惊愕道:“你……你小子少危言耸听,姐姐怎会……就算姐姐会,姐夫也不会……娘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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