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朝中几个脾气火爆的,诸如屠滽、刘璋和元守直等人因为各怀心思没有出来争,徐溥的争论也是点到为止。
以至于光靠白昂和王霁二人,根本没法让皇帝“回头”,在皇帝离开朝堂时,案子的调查看起来也就暂时中止了。
……
……
“陛下偏袒之意也太过于明显。”
从奉天殿出来,刘健面色阴沉说了一句。
徐溥只是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李东阳身上。
“宾之,徵伯的病……可有好一些?”徐溥也是有几日未曾见过李东阳,这几天李东阳都在请假休沐,今天难得入朝,所以要问一句。
李东阳无奈道:“时好是坏,但以大夫所言,估摸再有十天半个月,或可离开病榻。”
这意思是,暂且还需要卧床休息。
内阁这几人也都很遗憾,谁都知道李东阳子嗣单薄,去年里刚把次子给送走,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今年最后的儿子,也是长子李兆先又危险了。
李东阳现在连个孙子都没有,让李东阳安心去处理朝务,似也不妥。
谢迁道:“应该遍访名医才是。”
李东阳只是应付性点点头,这种事不用谢迁提醒,他自然会去找的。
徐溥又问道:“陛下近日可有再与你商谈过联姻之事?”
李东阳本来神色还有些涣散,听到这话,不由聚精会神看着徐溥,连脚步都停下来。
这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半晌之后,李东阳整理了气息后才道:“我已有多日未曾入朝,更未曾入宫,陛下也未再找人谈及婚事,估摸此事应该已作罢。”
徐溥感觉到李东阳的情绪变化,点头道:“宾之也莫要多想,陛下之前是想安抚勋贵,才会提出联姻,但陛下并不会强人所难,更何况……如今也都知你家中有事,但你……还是要早些回归朝务才是。”
徐溥作为上司,是有资格这么说的。
哪怕是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但始终李东阳是大明的内阁大臣,你不来,你的活就要落到我们身上,你还是我们内阁的一盏明灯,很多时候还要靠你出来挑大梁。
李东阳点点头,此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几人一起往阁部而去。
……
……
张延龄抵达居庸关。
见到了从京师而来的王越。
张延龄本以为王越属于那种气宇轩昂之人,看了才知道,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头,一点都没有统兵主帅的风范。
说起话来,听起来也软绵绵的。
但张延龄知道,王越在治军上是非常严谨的,也颇有谋虑,再加上曾经王越在西北体系中有众多的部将,功过赏罚分明,也令他可以在西北号令群雄。
张延龄没有跟王越沟通太多,只是礼节相会,随即便回到驿馆。
刚回来,就见到了张鹤龄派来的家仆。
“二伯爷,总算是见到您了……”张鹤龄的家仆名叫张顺,属于南来色那种看起来很精明的,年轻力壮跑来差点哭出来。
张延龄惊讶道:“你慢点说,难道说我大哥……发生什么不测,驾鹤西去了?”
张顺本来还想装样子表达一下事态严重,听了这话赶紧摆摆手道:“没……没……”
张延龄骂道:“你这狗才真会来事,没死,你在我面前悲怆个甚?说吧,是不是我大哥又跟人斗殴,出了事,等我这个当二弟的回去给他擦屁股?”
张顺也不去搞那么些花里胡哨的神色,只是苦哈哈一张脸,点了点头。
二伯爷,您能掐会算呐。
此时张永走进来,本还要跟张延龄说事,见到张延龄面前跪着个仆人,场面还有些尴尬,他便想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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