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皇帝在朝堂没同意,回头工部就会提请奏疏,再把此事给整起来,最好地方也配合一下,说明长城不修的弊端等等,到时朝堂还会再议,那时估计就要议论出多少钱的问题。
“江赣那边,有宁王的消息吗?”朱祐樘突然问了一句。
在场的大臣全都噤声。
菊潭郡主和仪宾李廷用已被朝廷捉拿,正往京师押送,现在也派人去通知宁王朱觐钧到京师来做解释,但到现在好像还没动静。
徐溥先看了看张延龄,这才走出来道:“尚未有消息,消息一来一回,估计还需数日。”
“嗯。”
朱祐樘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半晌之后,朱祐樘又问道:“建昌伯,你买盐引归还户部的事,可有着落?为何朕听说,市面盐引价格,提高了不少?”
张延龄作为往常朝堂的主角,差不多每次到朝堂,都会引起巨大波澜的明星人物,今日朝会终于有机会走出来召对。
所有文臣都屏气凝神。
张延龄走过的地方,必然扫过血雨腥风。
“回陛下,臣还在筹措,不过正如陛下所言,市面盐引价格正在升,或许是有人知道臣要买盐引归还户部,故意抬高盐引价格,想赚差价。”张延龄带着一脸冷笑,“但陛下放心,市面官盐的价格并没有大的波动,百姓的民生也未受到影响。”
徐溥等人早就在等着他说话。
徐溥道:“建昌伯,盐引价格涨,怎会不带动官盐价格涨?以老夫所知,如今市面官盐价格也提高了两成有余……”
朱祐樘一听,皱眉道:“是吗?”
显然这说法,跟张延龄所说的不同。
当皇帝的感觉到压力,自然会将压力转嫁到始作俑者张延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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