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突然语重心长所说出的话,令全场重新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甚至连屠滽都怔在那。
朝堂上争论了这么半天,他屠滽差点要对大明朝廷失望,觉得皇帝这是在宠信奸佞,大明要走向穷途末路。
但问题是,今天的正题山东的案子,到现在还没开始论证。
若李士实真的有罪,那李士实的一切行径都能得到解释。
张延龄杀人,不过是捉拿罪犯时,罪犯拒捕所致。
那还论个屁。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如今现在唯一问题,就只是李士实到底有没有罪?!
场面很尴尬。
许久之后。
朱祐樘道:“屠尚书,朕知你现在一定很生气,觉得朕是在包庇和纵容外戚。”
“但问题是若真如建昌伯所言,李士实乃府库亏空案的主谋,林元甫和徐杰是为他所诬陷,那他带人围攻县衙也不再是所谓评理,而是铤而走险困兽犹斗,之后的火拼也只能认为是他心虚不敢公堂对质,建昌伯做任何事都是情有可原。”
“山东的案子,才是正题,才是一切的根源,难道是朕理解有误吗?”
皇帝如此平静说出这番话,没有包庇和偏袒,甚至言语都莫得感情。
屠滽反而有点无地自容,他甚至都快想不起,自己先前为何到那么激动的地步,想了半天,才似乎明白,其实从开始就是被张延龄带着节奏走,是张延龄把他心头那股火给逼出来。
一定是这样。
我屠滽如此正义凌然,岂会不讲道理?
至于偏见,是绝对不存在的,文臣派系、党争什么的,更是子虚乌有。
一切都是张延龄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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