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琼皱眉道:“鹤龄,你弟弟在山东杀了人,你在朝堂上胡说些什么?你这不是要害他吗?”
“啊?姑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张鹤龄本来以为自己表现很好,谁知徐琼上来就说自己害了弟弟?我哪害那小子?
那小子不害我就不错。
徐琼道:“这里乃是公开场合,此等事还是等私下里去谈,这件事说来非常严重,无论如何,延龄都不该在山东杀人,你先走吧。”
徐琼此时好像有意要跟张鹤龄划清界限,都不想跟张鹤龄一起走。
张鹤龄脸色瞬间很难看,嘴上嘀咕道:“明明是那小子犯错,怎么闹得好像错是我的一样?你们这群人讲不讲道理?”
不过人家不待见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再跟徐琼靠近。
转身径直往东华门方向而去。
……
……
朱佑樘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张皇后还在焦急等待丈夫,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陛下,今天鹤龄的表现可好?”
张皇后见丈夫进来,也不行礼,直接问道。
朱佑樘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今天张鹤龄入朝,不是他的意思,是张皇后的恳请。
在张皇后看来,既然自己的一个弟弟已经能为朝廷做不少事,还能得丈夫器重,那也该再提另一个弟弟一把。
怎么说也要来个一门双杰、卧龙凤雏,才对得起张家出了她这么个皇后。
手上得天独厚近水楼台的资源都不用,更待何时?
“怎么?是鹤龄表现不好吗?”张皇后看丈夫脸色不佳,瞬间感觉到可能是弟弟闯祸。
朱佑樘摇头道:“今日朝堂的事,跟他无关,是延龄在山东地方上,杀人了。”
张皇后先是怔了怔,随即杏目圆瞪。
弟弟不是去办差的吗?怎么会牵扯到杀人?难道是跟以往一样又去“打家劫舍”或是有“强抢民女”?本性毕露之后行杀人之举?
“陛下,那可是臣妾的弟弟……”
“皇后,你在说什么?朕没有要怪责他的意思。”
都杀人了,还不怪责?
张皇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连弟弟是怎么杀人都没问,就开始为弟弟求情,为时过早。
或许在她心中也仍旧刻板认为张延龄的本性不是好人,就算一时“正常”,也不可能永远保持正常。
总归还是有要用她出马求情的时候。
朱佑樘道:“延龄上报的,是地方上要杀他,虽然朕也不明当日情形,一个山东左布政使,又不是军职,怎会对朝廷命官下手?就因为延龄要查他?”
张皇后怔了怔,问道:“那陛下,他是把谁杀了?”
朱佑樘苦着脸道:“不是他杀了谁,是有人对他行凶,他让护卫出手,双方动了手才死了人,具体情况还要等他回来之后问清楚。”
尽管不清不楚。
但张皇后总算是松口气。
以往打个人,张皇后都感觉难以启齿,现在弟弟杀了人,好像自己也不用太紧张。
真是彼一时此一时。
“好了皇后,朕还有别的公务,今天要晚些时候过来,朕只是跟你说一声……”
“那鹤龄。”
“哦,他?”
朱佑樘都已经快走出门口,闻言想了想,实在想不起另一个小舅子在朝堂上有什么表现,只是摇摇头道,“一步一步来吧。”
说完走出了坤宁宫。
尽管张皇后也没仔细问,但她还是感觉到,想让两个弟弟同样出彩,好像并不是易事。
卧龙凤雏先不求,先把卧龙给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来人。”
“奴婢在。”张永出现在张皇后身前。
“着人去宫外知会一声,派人沿途保护建昌伯,不能让其在路上出事。”
“是,皇后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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