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都有种哑口无言、有力气使不出的感觉。
这世上还有如此胡搅蛮缠之人?
竟出现在大明朝神圣庄严的朝堂上?
刘健走出来道:“陛下,刘老他从未说出有关要让盐价上涨的言论,一切都只是建昌伯揣测,现在只照章办事,在十月之前不能把户部的钱财调拨给他。”
朱祐樘有些不耐烦。
朱祐樘皱眉道:“刘阁老,你是不是没仔细听建昌伯说话?他先前已表明过,不会用户部抵押或是卖盐引所得,难道是朕听差了?”
刘健突然被皇帝呛了一句。
他先是一怔。
面子有点挂不住,皇帝分明在说他长着耳朵没仔细听别人说话。
随即想到。
也是啊。
这小子刚才明明是说过,没准备用户部的存银,只是因为后来张延龄跟徐溥探讨有关盐引价格涨落的问题,他们的思维被张延龄带跑偏了。
还是皇帝“英明”,因为现在皇帝最关心的,或者说是皇帝心中也纳闷想得到释疑的,是张延龄是从何处再搞到接近四万两银子?!
徐溥也淡然道:“建昌伯,陛下问你话,你从何处能再弄来四万两,作为填补山东府库亏空之用。”
张延龄好奇问道:“陛下问了吗?”
徐溥很无语。
刚才皇帝是打断了刘健的话,但好像还真没发问。
张延龄道:“我从何处弄来接近四万两银子,那好像是我的私事,不用跟诸位臣僚解释吧?”
越不想解释的事,越是有猫腻!!
在场的大臣都抱着这种想法。
他们也是嫉妒心作祟,谁让很多人连家产四百两都没有,而这位上来就说要拿出接近四万两去“雪中送炭”?
“陛下,建昌伯如此包庇罪臣,必定是跟罪臣有联系,或许罪臣贪赃枉法所得并不止这三万多两,他这是想用银子来息事宁人!”
“请陛下严查!”
“臣等附议!”
这下御史言官跳出来,终于到了他们表现的时候。
朱祐樘黑着脸道:“建昌伯,虽然朕知道你拿出四万两银子来填补山东府库亏空,也是出自好意,但既然都怀疑你跟亏空案有关,你还是把银钱所得的方式当众说说,打消他们的疑虑!”
皇帝这么说,已算是很委婉的。
小舅子说了,他不想把自己搞钱的方式说出来,皇帝既然是站在支持小舅子立场上的,追问下去就不太合适,摆明是让小舅子下不来台。
但问题是。
当皇帝的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小子从哪里搞来四万两银子?
还是说你小子家里是开银矿的,想有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的?
张延龄叹道:“既然陛下都如此问了,臣也就如实回答,臣把家产都抵押在户部,后来卖盐引所得的银钱也都在户部等着十月初时核算,臣一时的确是拿不出那些银子”
突然之间,朝堂上潮流涌动。
一群文官又做好了拼弹跳的准备,你小子自己都承认了拿不出这么多钱,摆明是要在朝堂上虚张声势,怕不是你背地里有什么阴谋吧?
就算不是阴谋,你这种行为也是欺君,感情我们这些大臣就是被你耍的?
你现在再说拿不出四万两银子,我们跟你没完!
但听张延龄语气平淡道,“臣是没有这么多银子,但可以借呀。”
“噗”
很多人憋着一口气,听了差点吐血。
不是来自于被敌人打压之后的泄气,而是有种哭笑不得被人戏耍的愤怒,一个个都觉得幸好是自己的心够大,不然真可能会跟刘璋一样,当众气到吐血不可。
连朱祐樘的眉头都深深皱起。
这么扯淡的理由,你还不如说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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