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早听说刑部拿人,把林元甫的长子林通下狱,而地方上所报过来的也不是贪赃枉法,涉及到亏空,大概的意思是要把林元甫和林通等人关押,让家里出银子捞人。
“延龄,其实此事你也可以不理。”沈禄想明白之后,突然也后悔来找张延龄。
现在摆明是有人针对张延龄。
就算林元甫不是始作俑者,别人也很可能是听说林家正在跟张延龄谈亲事,故意把林元甫涉进案中。
张延龄道:“事已发生多说无益,此案由我经理,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但婚事哼哼!”
无论最后林元甫是否脱罪,张延龄跟林家的婚事都不会再有下文,但张延龄想到林氏小女那国色天香的动人模样,还是有点小可惜。
再一想。
若真能帮林家脱难,林家有心自然还是会把林家小女送来以表示感谢,只是那时应该不再是娶妻,怕成了纳妾。
我张延龄是那种无偿帮人做事之人?
想到这里,张延龄心里突然就好受一些。
就算不是为未来老丈人家做事,也是为未来姻亲家做事,没区别。
张延龄没有去刑部。
虽是刑部拿人,但真正主管此案的是都察院。
张延龄带着金琦、沈禄等人直奔都察院衙门。
如之前工部对他如临大敌般的防备不同,都察院这边则对他的到来完全没什么防备,甚至还有人迎他进门。
“我是来见左都御史闵珪的。”张延龄直呼闵珪其名。
都察院的人也算客气,把张延龄请进去之后,不多时,还真把闵珪请出来。
闵珪打量张延龄,再看看张延龄身后的沈禄,皱眉道:“建昌伯,你来此处作何?”
张延龄笑道:“闵总宪,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想让都察院高抬贵手,出个条子,让我去刑部,把山东布政使司左参政林元甫的长公子林通给拿出来”
闵珪脸色迷茫,他或许都不知林通跟张延龄有什么关系,或者此案他还没直接过问。
等左右之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他才大概知道前因后果。
“建昌伯,这涉案的官眷,就算你要接,你自行去刑部便是,来宪台衙门作何?”闵珪显得莫名其妙。
你要人,不去抓人的刑部要,跑来都察院要,还点名要见我,真把自己当盘菜。
张延龄冷声道:“没有都察院的公函,我去刑部要人名不正言不顺。如同刑部没有都察院的吩咐也不敢拿犯官家眷一样,劳烦闵总宪行个方便,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要闹到朝堂上去吧?”
闵珪闻言皱眉。
他自然知道张延龄最近风头正劲。
他也不想因一点小事跟张延龄交恶,若事真闹到朝堂上,不定下一个要被找麻烦的就变成都察院。
闵珪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
“给他开!”闵珪都懒得再跟张延龄废话,这种事本也犯不着由他左都御史亲自来过问。
不过有了闵珪的嘱咐,事也就很容易办成。
都察院这边给开了条子,其实是个证明。
张延龄和沈禄带着去了刑部,直接把人给提出来,中途未有任何麻烦。
在刑部天牢门口,张延龄见到了林通,还不到一天一夜,林通看上去就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人还不到四十就有点一夜苍老的感觉。
“沈先生”
林通望见沈禄,绝处逢生一脸感激之色,走过来便抓着沈禄的手。
沈禄道:“京平啊,此番多亏延龄相助,令尊到底是牵扯到什么案子?现在不清不楚,以我对令尊为人的了解,他如此清正怎会涉案?”
林通一脸懊恼之色道:
“家父在山东任上也有四年,过去几年山东旱灾严重,朝廷多番调拨钱粮赈灾,但赈灾钱粮能用到实处的不多,且都是烂账没法深究的,再有涉及到黄河河工账目,也多过家父之手,现在是山东左布政使要拿家父来担责说家父跟山东右参政徐杰要对亏空的三万六千多两银子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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