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一走,几人马上把张绍龄给围了起来。
“寿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放我们做,别说五天,就是五个月都未必能算清楚,你居然敢应承他?”张潜最先质问。
张绍龄笑道:“几位,难道我还会害你们吗?”
“嗯?”
“其实是徐侍郎让我们来的,暗地里也吩咐,建昌伯怎么吩咐我们办事,我们就如何照办便是了,你跟他说五天完不成的话,他会给我们好脸色看?”
张绍龄把话说完,这群人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工部的人当皮球踢给张延龄。
这是让他们当二五仔。
张潜对张延龄是有意见,毕竟他平时跟王九思、康海那些人关系不错。
但现在涉及到朝事,他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就算是建昌伯,他的目的也一样,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张绍龄一副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有把握的脸色,笑道:“总归他会知难而退的,他自己又不找人算,就算他觉得我们不行,那还不是五天之后的事?混一天算一天!”
这群人感觉到被利用。
但还是坐下来继续做公事。
对他们这样刚入朝堂的新科进士来说,政治斗争这潭水很深,至少他们觉得自己还无法适应。
张延龄出门而去。
他不知道里面几个货五天完不成?
开玩笑。
给你们点颜色,就在里面开染房吧。
张延龄这次出门,让南来色赶车,带了几个人,先去永康公主府上接了崔元。
崔元出来时显得焦头烂额,一看就是在家里又受了气。
崔元在上马车之后,一脸为难道:“建昌伯,之前您跟长公主殿下打赌之事”
张延龄一抬手道:“还没到时间,先不要去说这种令人不悦的事,办正事要紧。”
崔元道:“这是要往工部去?”
“非也。”张延龄脸上挂着笑容。
“那我们这是去”
崔元有些迷糊。
张延龄是以找他出来办公事为由,将他叫出来的。
否则朱效茹也不会放他出来。
最近永康公主府上官盐生意做得不好,每天都在亏钱,朱效茹压了很多本钱进去,心情能好就怪了,女人一旦事情办不顺,自然会怪男人没本事,崔元就成了受气包。
“今天我要带你去拜访一人,到地方你就知道。”
张延龄故意先不说破。
到了地方,崔元果然知道了。
居然是程敏政的府上。
“这这不是太常卿程学士的府上?他他似乎在家里守制吧?我们岂能随便来打扰?”
崔元作为读书人,对于京师中这些名儒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张延龄带他来拜访的,就是之前拿了他心学著作的程敏政,因为最近张延龄听说程敏政因心学招揽了不少学生,大有将心学发扬光大的迹象,他当然要来拜访一下,名义上是增补之前所书著作中漏记的东西,再是跟程敏政说说这心学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张延龄之前已吃过被人窃占文名的事,这次能不长个心眼?心学著作看似完善,但其实有不少错漏和前后矛盾之处。
但就算是张延龄和崔元两个皇亲国戚亲自来拜访,还是被门子给拦下。
“驸马爷、国舅爷,您二位想拜见我家老爷的话,可有请柬?”
知客一看就很势利眼,脸上挂着的笑容带着几分奸诈,让人看了很不爽那种。
尤其是称呼上的体现。
门子在称呼时有意把崔元放在前面,是严格恪守大明朝驸马地位在伯爵之上的原则,但却不顾弘治朝一百个驸马地位也比不上国舅的现实。
崔元道:“在下与建昌伯乃是前来拜访程学士,探讨学问方面之事,并未有请柬。”
知客一看马上改换脸色道:“那两位先说声歉意,我家老爷尚未服阕,不能随便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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