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生气道:“那也就是说,你以后还想用江玥年,将我便弃如敝履?”
“等等。”张延龄伸手打断了徐夫人的话,“夫人要搞清楚一件事,夫人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敝履,你这双履我都还没穿过,合不合脚都不知,谁知你是新是旧?当然是要先穿几天试试脚。”
徐夫人:“”
“再者,就算我把你这双履穿了,那也不影响我穿别的履呀,难道以我张某人今时今日的地位,全家上下就一双履不成?而且你这双履还有可能是旧履,全家就只一双旧履你说我是不是很吃亏?”
“你!”
张延龄的一番比喻,已经让徐夫人怒不可遏,她突然将头上早就备好的尖锐发钗抽出来,死死握在手上。
张延龄一拍桌子喝道:“你要作何?”
却是徐夫人并没有冲过来跟张延龄拼命,而只是用发钗抵住自己的脖颈。
这一下也让张延龄愣了。
这算什么?
贞洁圣女吗?
跟我玩自残威胁这一套?
徐夫人一脸凄厉笑容道:“建昌伯,你可是说过,让我继续统领徽商商会的。”
张延龄并没有因为徐夫人以命相胁而松口,他仍旧是一脸冷漠之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回去之后本爵仔细想过,徽商早就成为体系,就算现在为形势所迫一时为我所用,也不可能对我忠心耿耿,况且我要的并不是徽商商会,而是一两个有才能的人帮我便可。”
“即便夫人要为我所用,也要夫人与徽商商会从此断绝联系为前提。”
“更直白一点来说,我要的是夫人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来给我赚钱的,至于夫人以前的来往和交际,最好还是断了为好。”
虽然夫人不知道“职业经理人”是什么,但张延龄所提出的设想,显然是徐夫人所不能接受的。
徐夫人怒道:“那你就是言而无信。”
说着还真闭上眼,大有在张延龄面前自杀的架势。
张延龄可不会让她胡来,若是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死了,不定别人还以为是他杀的,加上二人之前是有嫌隙的,更解释不清楚。
再者说来,他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而不是死人。
一具尸体对他有何价值?
张延龄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一把抓住徐夫人握着发钗的手臂,就在徐夫人有做傻事冲动时,张延龄顺势用右手抓住发钗,生生将她手上的发钗给拔了出来。
“你!”
徐夫人从没想过,自己跟张延龄第一次的接触,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以这样一种方式。
“砰!”
因为动作太大,桌上一个茶杯落在地上打碎。
门口马上传来南来色的声音:“爷,您没事吧?”
张延龄听了来气。
听到里面有动静,不赶紧往里面冲,还问有没有事?
但再想到平时禁制南来色靠近他三尺范围,也就能解释南来色的谨慎,这是怕一个不慎又挨一顿拳打脚踢。
“没事!”
“哦,爵爷,您请的客人来了。”南来色又通报一声。
张延龄仍旧没把抓着徐夫人的手放开,而徐夫人仍旧是一脸愤恨,望着张延龄的目光也充满敌意。
张延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不行?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牺牲很大,没有得到应得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在利益面前什么原则都是白搭!”
“给我到屏风后面去,没有我的吩咐一点声音都别发出来,否则我让你留在教坊司从此以卖笑为生!”
徐夫人本来是并不忌惮张延龄的。
连死都不怕的女人,怕张延龄?
但此时她看到张延龄那凶恶的目光,她反而有些胆怯。
如果眼前只是一个恶人,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就怕这个恶人不但恶,而且智计恐怖,甚至碾压自己,那就让人绝望。
把她留在教坊司卖笑
“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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