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已报了官府中人,将你拿下,任你如何在官府中砌词狡辩也为徒劳,今日我等可将你亲手作写之诗带来,我等也乃人证!”
说着还将一幅字当众展示,正是当日张延龄亲自所写的那篇《寒冬蛀虫诗》。
居然还都给装裱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要拿来收藏。
却是跑来指证张延龄“妄议朝廷”。
朱希周往前走两步,看了看那幅字,回头再看看张延龄,脸上带着惊愕。
若说张延龄的才学可能是临时拼凑,但张延龄的字可是清楚在那,字如其人,没个几十年的功底有此等浑厚的笔力?
张延龄本来以为这群人要出什么高招,听了这群人的话,突然替他们感觉到悲哀。
“好!好!好!说得有理有据,连当日我所写的诗都带来,我还如何辩解呢?没错,这首诗的确乃本人所写,便如尔等所言,讽刺的乃是当朝三大蠹虫,对了朱学士,您可知晓这朝中三蠹虫都是谁?”
张延龄突然把问题抛给了朱希周。
朱希周顿了顿,随即摇头道:“在下……并不知晓。”
“这有何难的,当朝三蠹虫,一为宦官李广,二乃张鹤龄,三乃张延龄……朱学士认为在下的诗,是否将此三蠹虫讽刺到体无完肤呢?”
朱希周此时已苦笑说不出话来。
张延龄狠起来自己都骂,通过这种方式妄议朝廷?
滑天下之大稽!
探花陈澜走出来,一边给那些读书人打眼色,大概是想把这群人给劝走,一边道:“旁人作此诗都能理解,可是您断然不会作出如此之诗,妄议朝廷之罪……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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