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一脸为难道:“回陛下的话,目前尚未查清楚此人的确切身份,不过听闻好像是与永康长公主驸马走在一起的一名张姓书生,此人好像还对写蠹虫赋的书生看不过眼,附和后写了这首诗,事后又被人点出他可能是在骂这些书生”
在场人听到这些线索,都冒出个念头。
前日里朱祐樘刚赏赐让崔元和张延龄一起进翰林院进修学问,转天就发生这么一件事,似乎也太凑巧。
那个张姓的书生会不会是张延龄?
但随即一想,就算这诗文字再粗鄙,但其中所藏的意味,可真不是张延龄那水平能写得出来,既要骂朝中蛀虫,还要暗讽在场读书人,张延龄就算再修学个十年,怕也没那水平。
朱祐樘也侧目看着萧敬,问道:“萧公公,你所说的这个张姓书生,会不会是建昌伯?”
萧敬道:“老奴不知,不过照理说应当不是吧?”
在萧敬听到东厂手下人的汇报之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也因为张延龄的才学浅薄问题,很快将这种假设给否定,但始终这件事并未验证,他也不好下定论。
朱祐樘之前还一股脑生气,现在再看那首诗,突然觉得顺眼起来。
“若真是国舅所写的话,事发场景和其中意味,也就对得上,但朕也从来没听说过国舅还有作诗的才学,还能写出藏格的诗”
“但既然此人,作诗暗疯了那些读书人,想来跟那些读书人不是一路。”
“这样吧,萧公公,你继续去调查此事,朕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若真是有才学而未被朝廷任用的,朕酌情赏他个官职也是可以的。”
本来朱祐樘还要追究写诗之人的责任。
但因为这首诗骂了写蠹虫赋的人,让他又觉得自己心理上跟这个人是一体的,以至于现在还要赏赐个传奉官给这个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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