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知道。”聂尘看多了这种自我感觉不错的官僚,对通判的轻视并不在意,向北方拱拱手:“一切听凭朝廷的意思。”
“那就是还不一定了。”通判的眼神更加无良了,他把脸一拉,不再理会聂尘,扭头向亭亭玉立的彩衣女道:“美人,你还会唱什么?”
“几位大人想听什么,小女子都能唱。”彩衣女含笑道:“北曲南戏,都有会的。”
“哟,那是极好。”通判眼睛都眯起来了,连搓了好几下手:“我想想……唔。”
大概想到了什么,通判皱起眉头,再次看向了聂尘。
聂尘伸筷子夹菜。
“此间都是文人,吴老板是东主,我等人以群分,有些场合,就不适合不相干的人在了。”通判意有所指地哼声道:“不如吴老板在下面另开一席,请那些不适合在这里的人下去吃吧。”
一边说,他还一边敲了敲桌子,敲桌子的手指头朝着聂尘的方向,眼睛却笑眯眯地看着乖巧的彩衣女子,这样子不用明说,就知道是在赶聂尘走了。
文武殊途,彼此都看不惯,更不说聂尘这种还没官身的人了,那股从县狱牢房里带出来的霉臭味就让通判很不喜欢,他坚持到现在才发飙赶人,已经极为难得。
聂尘听话听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饭也就吃不下去了,不过聂尘早就想走了,既然大家相互看不顺眼,不如走吧。
于是聂尘闻声起身,冷着脸朝许成久拱拱手:“几位慢用,我吃好了,下去转转。”
“这……”许成久左右不是人,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通判斜眼用余光瞟着,哼哼有声。
聂尘也不气恼,飒然转身,就欲离去。
他走得潇洒,坐在桌上的吴胖子,却脸色大变。
“砰!”
冷不防地一只酒杯摔在了地板上,酒液四溅,溅了坐在吴老板身边的通判一鞋。
“咦?”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过去,看向双目圆瞪正在发急的吴胖子。
吴胖子已经站了起来,模样焦急,气急败坏地看着要离去的聂尘。
怎么要提前走了?通判我叫你来是当见证的,不是搞破坏的。
按照吴胖子的计划,应该酒过三巡、醉意正酣的时候动手,最为恰当,这才刚开始你就赶人,你特么过分了啊。
老子的刺客还没就位呢。
于是他只好提前摔杯子了。
“这…..这是怎么了?”通判吃吃地看着一地的碎片,搞不清吴胖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哎呀,杯子掉了。”吴胖子用拙劣的演技掩饰着,眼睛不住地朝楼梯口看。
许成久冷眼瞄着他,坐着没动。
聂尘的手都还没有放下来,错愕的看着吴胖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朝后退了一步。
“嗵嗵嗵!”
楼板一阵乱响,冲上来两个小二,一个端着茶盘一个捧着菜盆,似乎很仓促就来了,那菜盆里还没装菜呢。
雅间里就四个人,两人坐着,吴胖子和聂尘站着。
两人脚步不停,劈头盖脸地把茶盘和菜盆拍了过去。
茶盘拍向聂尘,菜盆拍向许成久。
“大人小心!”吴胖子大喊一声,纵身把已经惊呆了的通判抱住,顺势一滚,滚到了一边。
两个小二并没有袭击他俩,他们的目的是另外两人。
聂尘右手一拨,将砸过来的茶盘拨到一边,就见一个人影跟着茶盘扑过来,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当胸刺过来。
刀刺的动作非常流畅,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就是练家子。
聂尘探手入怀,摸出一把稀泥一样的东西,顺手丢过去,天女散花一样飞去扑来的小二脸上,这种东西没法格挡,小二措不及防,被扔了一脸,瞬间遮住了他的视线。
小二一惊,动作顿了顿,就在这一两秒的时间里,聂尘身子一晃,躲了开去,短刀扎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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