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认得她是德川家的媳妇,但那女人不一定认得你,晚上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哪一个?只要大哥咬死不认账,谁能奈何你?”甘辉比较冷静,很快想到了吃干抹净不认账。
聂尘脸色惨白,苦笑着说道:“人可能认不得,但是我掉了一个吊坠,那玩意儿是翁昱皇刚送我的,只要亮出来以物寻人,一定能找到我头上来。”
众人一呆,顿时都紧张起来,偷腥还掉了证据,这就没办法了。
“那,大哥还是避一避吧,不如干脆跑路?”杨天生思索着道:“若真是如大哥所说,德川家早晚会找上门来的。”
“光是搞了人还可以不认账,若是留了种,就麻烦了,德川家一定会跟大哥不死不休的。”甘辉摸着下巴道,全然没有看到聂尘脸都白得快透明了。
他绝对没有在德川家留下个种的思想准备。
“我也是这么想的,赶快走。”聂尘心慌慌的道:“你们快一步去码头上收拾定远号,我慢慢的瞅空子混出城去,然后一起开船走人!”
“那这间店面……”杨天生有些不舍,这可是刚花了大银子砸下来的房产,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
“命都快没了,要房子干啥?”聂尘喝道:“锁了便是,快快快,去码头!”
于是众人将饭团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哄而散,逃去码头了。
大约中午时分,这处店面的门又被人敲响了,咚咚咚的敲个不停。隔壁漆器店的老板探头去看,发现是两个衣服上绣有德川家徽的人。
“这里没有人。”漆器店老板喊道:“已经盘给从明国来的老板当灵药店了。”
“我们正是来找灵药店老板聂大人的,他不在这里吗?”德川家的人问。
“没瞧见啊。”漆器店老板踮起脚尖朝店面里望了望。
店面后面的院子里寂静无声,不像有人的样子。
敲门的两人不甘心的又敲了一阵,才失望的离去,他们已经转了半天了,也没找着人,只好回去复命。
天守里,德川忠长正喝着醒酒汤,坐在屋里休息,纸门开着,通过走廊,他面向布置着精美日式假山池塘的小院子。
他新婚的妻子跪坐在身边,替他梳理头发,手脚温柔,看起来非常贤惠美丽的一个女孩。
忠长很满意,拍拍她的手,道:“行了,你进去休息吧,我的手下来向我报告事情。”
女孩乖巧的应道:“是。”屈身鞠躬,然后小碎步踏着进入了里间。
德川忠长脑后没有长眼睛,自然不会看到自家老婆在退入自己看不到的角度后,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惆然若失的细微表情。
他振作精神,把汤碗放下,问立在院子里的侍从:“找到聂君了吗?”
“没有。”侍从有好几个,去甲州大街敲门的两人也在里面,他俩先答道:“我们找了客房院子,也去了驿馆,还去了聂大人新盘下的店面,都没有人,连他的那些手下人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德川忠长又惊又奇,郁闷无比:“刚想找他来聊聊天,去去昨晚的坏心情,怎么会不见人呢?”
他想了想,把头朝向同样站在院里的翁昱皇:“田川先生,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臣不知道。”翁昱皇同样很郁闷的,德川秀忠已经准备把他的女儿嫁给聂尘,现在却不见了女婿,这份失落憋闷,可恨不舒服。
“臣前晚上还和他谈过一次,将我家传的一只麒麟吊坠送给了他,当时他看起来还很正常,跟臣聊得很投机,甚至把家里的情况都向臣说了,怎么会无故失踪呢?”
“田川先生送了聂君一只吊坠?什么样的?”德川忠长来了兴,笑道:“是不是你言辞间太迫切,把他吓跑了?”、
“那倒不至于,我没有挑明。”翁昱皇略带后悔的摇头:“至于那只吊坠,是一只做工很精美的银麒麟,用一根细链子穿起,别处没有,唯有我家有,非常精致,我送给他,本是做个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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