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刚刚在改立大将军继承人的事件里起了关键性作用,有人想害他并不奇怪,毕竟没有聂君,忠长大人不可能将家光比下去。”翁昱皇凝视着跳动的烛光,慢慢的说道。
德川忠长目光一厉,聂尘发现他从昨天开始,眼神就开始变化了,犀利了好多:“是家光的人搞的鬼?”
“很难说,家光当大纳言这么多年,手底下也养了些忠心的党羽,外面的大名也有不少向着他的,具体谁在暗中策划,不好下断言。”翁昱皇抬起头:“大人,至少应该提防着点。”
“那就给聂君增派几个武士充作护卫,我决不允许在这节骨眼上被人小看!”德川忠长很有魄力的捏拳锤了地板。
聂尘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不同之处,不禁出声问道:“忠长大人……继承的名分已经定了?”
这个问题立马令德川忠长神清气爽,他春风满面的笑出了声:“今天面见天皇,父亲把这些天的事件都向天皇禀报了,天皇听到有僧人和家光胡搞,脸色很不好看,诉斥这是极大的丑闻,要父亲治家光的罪。”
聂尘没有觉得意外,这类夺嫡的事,干得越麻利越好,甚至他怀疑德川秀忠早就暗中和天皇通过气都不一定。
“天皇都这么说了,父亲自然应诺,明天我们就要赶回江户城,在那边操作一应事务,当然,家光是被押回去的。”
“按照规矩法度,免去家光大纳言的职务须幕府下令,所以大将军必须尽早回去。”见聂尘有些困惑,翁昱皇知道他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江户,于是出声解释:“何况江户时大将军的根据地,一旦发生什么事,在那边也足以应对。”
他这么一说,聂尘就明白了,这是要防着德川家光的支持者们造反。
江户是德川家的地盘,整个倭国东部都被德川家的控制得铁板一块,那是德川家康一生的心血,德川秀忠完整的继承下来,在江户,比在京都做这类高风险的事要稳妥许多。
聂尘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脸上隐隐有阴霾显露。
德川秀忠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自己这边刚起步的事业可怎么办?
“聂君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忠长热情的邀请道,还展望了未来的蓝图:“你的烟馆可以在江户开设,父亲说了,治国要以仁治国,要将灵药让每一个日本国民都享用道,你跟我回去,在江户发展,等这边的事定了,再回来,最迟不超过明年春日祭,我们就回来!”
聂尘一听,心都凉了。
跟你去江户?我在平户的家业怎么办?那边人地两生,我去了除了跟着你德川家再无自立的可能,莫非真要我当你一辈子的家臣?
“多谢大人抬爱,不过熬制福寿膏的乌香地种在江户,我的伙计也在海边,跟大人过去,这些都无人料理,恐怕不妥。”
“这样啊?”德川忠长摸摸鼻子,颇为遗憾:“我还想跟聂君在江户聊聊大明国的事情呢,真遗憾。”
“无妨,聂君不去江户也行,我是京都奉行,会留下来,聂君在这边由我照顾即可。”翁昱皇笑道:“天下早晚是忠长大人的,今后随时可以聊大明。”
“说的是,还是田川先生想得周到,那聂君的事就拜托你了!”德川忠长哈哈大笑,心情无比愉悦:“那今晚就说到这里,聂君,来,我送你一把刀,作为离别的礼物!上面有我德川家的家徽,刀一亮犹如我亲至,百无禁忌!”
他站起身来,从身后的刀架上取下一把倭刀,递给聂尘。
聂尘接过,刀一入手,就觉重量惊人,居然压得手都低了一低。
“这是田川先生早年的大作,我一直带在身边,刀名:十鬼,取名能刀劈十鬼的意思。”德川忠长不无得意的道:“我还没用它杀过人,希望聂君可以让它开光见血。”
“田川先生,还懂得铸剑?”聂尘稍稍把刀拔出一点,顿时刀刃如雪,反射烛光如明珠亮于暗室,光彩夺目,果然是把好刀。
他只道翁昱皇是用火铳的好手,没想到还会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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