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休息了一会儿,笑着道:“我去见见两位相公,这两位,也足够让朕头疼的了。”
苏颂是旧党魁首,他执掌咨政院,与新党领袖章惇执掌的政事堂。
这两人不论是政治理论,阵营,还是政治制度上,都是针尖对麦芒,无可调和。
赵煦说着,便向着前面走去。
孟皇后抱起权哥,心里没有多少轻松。她还得说服孟唐,放弃科举。
赵煦到了包房,就看到二位相公,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赵煦不由得笑了,道:“二位卿家,这是对朕严阵以待啊?”
“见过官家。”两人齐齐起身,抬手见礼。
赵煦摆了摆手,在桌前坐下,道:“坐吧,上菜,朕也饿了。”
“谢官家。”两人一左一右的坐下,依旧正襟危坐,直视着赵煦。
赵煦看着两人,笑容越多,道:“二位卿家无需这么紧张。嗯章卿家,这个咨政院是朕的体制改革中,最后一块拼图。其余的,都是修修补补。”
章惇严肃的眉头,慢慢放缓,躬身道:“臣领旨意。”
赵煦又看向苏颂,道:“苏卿家,咨政院,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争斗的。朕还是那句话,所有问题,都可以在最高出面解决,政事堂或者咨政院,决不能扩大到朝廷之外,形成无边无际,漫长的党争。”
“臣明白。”苏颂微微倾身。这也是他的想法,他厌恶党争,可由摆脱不掉。
大宋的党争,由来已久,在当今官家亲政前后达到了最高潮。
元祐初,新党落败,被扫除朝廷。
元祐七年,新党复归,对旧党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清算,旧党已然奄奄一息,再无与新党抗衡的实力。
赵煦看着两人,笑着道:“那就最好不过。废话也不多说了,咱们边吃边说说吧。”
有内监扮作的小二在上菜,来去静谧无声。
赵煦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道:“眼下,有很多紧要的事务。内忧外患都有,但咱们不能放松,要全面抓,重点解决。”
赵煦嚼着菜,看着两人,道:“对外还好说,总归是打不大战的。内忧,以江南西路为主。江南西路的乱象,是孤例?还是普遍是这样,一个江南西路都需要动用举国之力,全国该怎么办?”
章惇,苏颂没有打断,静静听着。
赵煦又喝了口酒,道:“苏相公是从那边过来的,知道一些情况。朕的想法是,江南西路,必须要树一个典型,要恩威并重,要让居心叵测之辈看到朝廷的坚定决心,也要让犹豫不决的人,看到变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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