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着实有能力,三言两语就说的赵谂引为知己,相见恨晚。
当夜,这道士就带着赵谂见了不少人,都是现在或者曾经的大人物,言谈举止非常意气,令赵谂郁结的内心得到舒展,兴奋不已。
开封城热闹非常,你方唱罢我登场,没个停歇。
倒是以往高朋满座,宾客如云的苏府显得很是寂寥。
苏家可以说是诗书之家,在大宋少有可比。
自苏轼祖父起,再到他们这一代,不说苏轼父子三进士,苏辙更是一度拜相,位列中枢。
苏轼,苏辙的几个孩子,几乎全部进士及第,比之章惇章家不遑多让。
但到了现今,门前罗雀,少有人来往。
苏迈面容有些枯槁,进了苏轼书房,抬手道:“父亲。”
苏轼向来洒脱,看着因为他而不得志的长子,默默点头。
苏迈恭谨的立着,道:“父亲,岳父准备隐居,明日启程。”
苏迈娶的是吕陶之女,岳父指的就是吕陶。
苏轼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书,道:“或许为父也该隐居了。”
苏迈神色动了动,没有说话。
朝廷厉行新法,凡是阻碍之人,尽皆遭到罢黜,以往的贬谪都没了。
苏家被除名,名义上是抗旨不尊,实则还是因反对新法遭祸。
现在的新党与熙宁年间完全不同,手段激烈,阻挡的人与事,莫不是强烈拆除。
隐居吗
苏迈心底自语。
苏轼现在不到六十,他还不到三十,就隐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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