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大宋朝现在大部分文臣,诗词歌赋,道德文章或许还行,但论及政事,真的也就是修路挖河这样可以立碑刻名的事。
赵煦见他们不说话,道:“我大宋上下的弊政你们很清楚,百姓苦于弊政你们清楚,四面环敌你们很清楚,从太宗开始的割地求和的屈辱你们清楚,朕决意改除弊政你们清楚……你们既然都清楚,为什么就是不肯变一点?还要千方百计的阻止?不要跟朕说‘新党’是什么奸佞小人,你们还不如他们。”
眼见皇帝陛下这般‘推心置腹’,杨绘,王存二人拧紧眉头,心里惴惴的同时也在极力的想着对策。
皇帝陛下将话挑的十分明白,他们自然不能用大道理去反驳,那不是反对,是理屈词穷的狡辩,不会有任何好处。
王存沉默了好一阵子,道:“陛下,臣确实无能,于国于民没有什么建树。只是,祖宗之法行之百年,那是切实有效的,贸然改变……”
“祖宗之法哪里来的?”
赵煦打断了王存,道:“唐,隋,汉,秦,甚至是周每一朝代的法度都不同,为什么这些法度一变再变?是因地制宜,切乎实际!法度的改变,是一定要到亡国了,新朝代建立后才能有所改变吗?明知道有问题,也就是修修补补,丝毫不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你们剖开你们的肚子,看看你们的心肝脾肺肠,你们是在为国为民,还是自私自利?一个个阴谋诡计,整天算计来算计去,除了攻讦,诋毁,构陷,你们做出了哪一点为国为民的事了?抬头挺胸,大声的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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