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宛若下山猛虎的那个拿着守将头颅的禁军,立马连连赔笑:“将军勿怪,将军勿怪,小的斗胆问将军一句,哪边是左,哪边是右?咱们都是些大字不识的粗人,别丢错了地方,惹得将军们误会!”
传令兵对这些降卒们的态度很是满意,拿着马鞭,指了一下方向。
随即便将跪在城门外头,捧着兵刃的天武军将士,就跟手里头捧着的是烧红的烙铁一样,飞快的丢到左边,然后人就跟兔子一样,一溜烟的跑到右边,哪管得上什么脏不脏的,寻个地方就地便趴了下去。
至于所谓的尊严!命都快没了还要个屁的尊严,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活下去再说。
至于皇城里头那些指挥使,虞候,将军王爷们,此时此刻,和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关系。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封妻荫子,都不如眼下活下去来的最重要。
甚至有些人已经在心底里悄悄恨上了蛊惑他们跟着一道造反逼宫的荣喜和兖王。
顾二军令再下,令旗一动,长梧立马挥手,派出一支轻骑,率先朝着城门疾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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