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有些不自信的问道,很为自己兄长的决定而感到忧虑。
“无妨的,区区魏国官军而已。之前你没看到了,元颢麾下那些官军,简直不堪一击。”
宇文洛生满不在乎的说道。
宇文泰看了看兄长,有句话比较伤兄弟和气,他不知道该不该讲。心中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
葛荣不知道的是,枋头城里来了个“怪物”,没过几天,就用计谋干翻了韩贤,并且自身的伤亡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那天韩贤带着大军,如同咬勾的鱼儿一般,打劫了枋头城的运粮车队。结果,因为运送的是香喷喷的“熟粮”和干粮,那些饿极了的士卒,都是互相争抢大蒸饼,一时间阵型大乱。
这个时候,只要是有一支奇兵,无论是步卒也好,骑兵也罢,袭击韩贤大军,那么就可以轻松将其击溃。
韩贤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拔腿就跑!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与侥幸。
可惜刘益守想要的不仅仅的击溃而已,他是想一网打尽!
彭乐带着精锐的一百骑兵冲散了韩贤步卒的阵型后,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卒大败溃逃,与坚守浮桥的士卒互相冲撞踩踏!
而正在这时,埋伏于浮桥西边,清水上游的船队,顺流而下,远远的用床弩射杀浮桥上奔逃的敌军。这样更加剧了对手的崩溃。
最后,浮桥不堪重负断裂,许多人落水。浮桥北岸的韩贤军狼狈逃走,而南岸的人则直接扔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
战斗就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束了。
总结而言就是先引诱对手犯错,失去结阵自保的能力。其次出骑兵将对手击溃,驱赶他们到河边,为了过河互相踩踏,最后用船上的床弩,逼迫对手焦躁,不让他们有冷静下来的时间。
最后士气崩溃,失去斗志。
枋头城主城楼那个大签押房里,刘益守拿着树枝,指着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说道:“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实际上,我们之前做了很多看不见的努力。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条线。”
“运送粮草的线路,都是非常精确的。每隔一里地,我们都在合适的地方,设置了观察哨,还有狼烟。
只要一个地方点起狼烟,其他地方就会跟着也点起狼烟,传递信号。
我们不是跟着狼烟跑,而是从固定的地点出击。从韩贤的人一出来,就在我们的监视和掌控中。”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很多成败都在于细节。假如彭乐出击不及时,韩贤的人吃饱了蒸饼,只怕更有力气打仗了。
倘若船队出击不及时,缓过气来的韩贤军,就会在清水边上结阵,然后交替掩护渡河,最后从容撤走。
这次伏击韩贤军,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套路了。观察哨是谁在管,又是谁在点狼烟,这都是有熟悉地形的本地人鼎力支持。
换句话说,韩贤军只有韩贤一双眼睛,而刘益守这边,到处都是盯着他们的眼睛!而为什么本地人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刘益守他们打仗呢?
因为葛荣大军每到一处,那都是蝗虫过境,烧杀抢掠。当地人要是不帮刘益守他们,那还有活路可以走么?
这些都是战争背后的战争,故事背后的故事。
“秋收已经结束了,我建议可以在这里多招募点人手,加强枋头城的防御。把周边的大树全砍了,劈成柴好过冬。千万不要把这些物资都留给葛荣的人马来对付我们。”
此战之后,刘益守威望大增,枋头城里的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起码,刘益守不管他本人会不会打仗,至少整个领导团队合起来,还是很可以打一下的。
这样大家就不必担心晚上睡觉睡着了,被贼人推门而入了。
正当刘益守给崔冏叔侄和李士约等人复盘的时候,于谨带着郑述祖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粗壮,灰头土脸,穿着皮甲的青年将领。
双手背绑在身后,一看就是俘虏。
“刘都督,在下幸不辱命,说服郑氏的人马,在黄河岸边抓人。好巧不巧,正好将这位韩大帅给抓住了,交给都督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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