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面色沉重地点头,接着道:“这些荆蛮在焚毁粮船后,又故意暴露行踪,引诱衡山乡的守军追击,然后在山谷险要之处埋伏,张校尉一时不察,战死当场,麾下两千士卒,亦死伤大半。”
蒯越不由盛怒道:“张匡援助不及,一失也,轻寇无备,二失也,死不足惜!”
蒯祺道:“大人息怒。而今衡山乡仅存数百败军,又无首领,自卫尚且勉强,更别提保护南北水道……大人当尽快派人接管衡山乡。”
蒯越沉吟一声,说道:“子寿,衡山乡万不容有失,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亲自坐镇,我才能彻底安心。”
“诺。”蒯祺毫不迟疑地应下。
蒯越轻轻拍了拍从子的肩膀,说道:“子寿,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利,我手中兵力不足,只能拨给你一营千人。”
“一营足矣。”蒯祺并未抱怨兵少,轻轻点头道。一千多人,和数千荆蛮交战或许力有不逮,不过保护水道安全却足够了。
蒯越殷殷叮嘱道:“你平日只需守在衡山乡军营即可,即使遇到荆蛮挑衅,也要有所克制,万不可学张匡,大意丧师。”
蒯祺颔首道:“大人放心,这个我省得。”
蒯越又道:“运粮船再来时,我会让蔡德珪派兵船北上巡逻,届时你们水陆联手,当足以应对荆蛮的觊觎。”
这件事不宜公开,两人在帐中秘密商讨了数个时辰。
第二日平旦,蒯祺带着一营千人,冒雨匆匆离开大营,北上渡过承水,乘船赶往衡山乡。
蒯越目送着从子离去,视线再度转回酃县城上,刘景的后手层出不穷,拖得越久,他们就越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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