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北伐是为了重开西域,和林盘踞着阿剌知院这么一股势力,大明就是拿到了西域也是守不住,阿剌知院顺着杭爱山山麓到西域那是一路坦途,可以直接骚扰西域大部分的地区。
慈父斯大林的战略眼光不谈,但是经历了二战的苏联总参谋部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到底是谁给了阿剌知院这个胆子。朱祁钰不停的敲着桌子,卢忠和李永昌有了许多的进展,但是都是些若有若无的线索。
陛下,夜不收的塘报,夜不收在和林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兴安将一份塘报放在了桌上,这是锦衣卫刚刚送过来的。
大明的墩台远侯仍然在活动,并没有因为瓦剌西进而有任何的懈怠,和大明的军备一样,这都是大明北伐的底气之一,甚至某种程度上,这些深入虏营探听消息的墩台远侯,比军备更加重要,他们能够带来战场上最重要的筹码,信息。
朱祁钰打开了塘报,看完之后,就有些沉默的说道:去把胡少师寻来,朕有些疑惑。
是胡少师?兴安大惊失色,脸都骇的有些变形。
朱祁钰立刻否认的说道:一个退休老头,你在想什么呢!不是,是朕拿不准,让胡少师给参谋参谋,这种手段胡少师最擅长。
啊,那就好,那就好。兴安这才接过了塘报一看,从塘报的描述来看,和阿剌知院互通有无的中国某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和胡濙没什么瓜葛。
胡濙已经致仕了,现在就是太子少师专门教太子读书的,他承诺不了任何的东西。
胡濙听到内宦找他,再看看自己的阁楼和官邸,多少也知道了,陛下不让他搬家,目的就是为了随叫随到。
萧晅和姚夔这个搭档,到底是不如胡老师父来的经验丰富,这种朝堂博弈的事儿,两个人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胡濙来到聚贤阁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楼梯,以前陛下在二楼,他当初在拐角的地方稍微休息了,后来陛下就搬到了一楼。
收买人心的手段也好,还是陛下真的体恤臣工,都值得胡濙一直为大明效力,至死方休了。
朱祁钰自己都把这茬给忘记了。
朝中的老臣很多,朱祁钰整天坐在二楼,朝臣们来往不便,兴安说到了胡濙上楼难,朱祁钰就搬了下来,反正在聚贤阁,也没人敢菜在他的头上。
他并不知道自己一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带来了这么大的收益。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胡濙毕恭毕敬的见礼,他这个年纪早就过了古稀之年,按照大明尊老的习俗,早就有了入朝不趋,也就是不见礼的资格,但是胡濙从来没有倚老卖老。
胡濙一直有恭顺之心,甭管宝座上坐的是谁。
朕安,坐,胡少师近来可好?朱祁钰询问着胡濙的身体,养生有道的胡濙,身体还是特别的硬朗。
朱祁钰和胡濙聊了几句朱见澄的学业问题,而后朱祁钰将塘报交给了胡濙,让胡濙掂量掂量。
陛下,臣看完了,臣还是那句话,要是臣,臣就什么都不做,就等太阳落山了,再做什么,更加方便,此时跳出来,就是阳春白雪,放晴了,就化了。胡濙看完了奏疏,骂了一句这个下套的人愚蠢。
因势而为,逆势注定会失败,此时陛下如日中天之时,做这些个勾当,那不是找死吗?
急啊,他们怎么能不急呢,急的就像是猫爪子在心里挠一样,心痒痒,急不可耐。朱祁钰嗤笑的说道:
胡少师还记得之前有个翰林院德高望重的翰林,想要给泰安宫埋钉子,跟宫婢不清不楚之事?
记得。胡濙疑惑的说道:陛下怀疑王少师吗?
胡濙说的是前任吏部尚书,现在的太子少师王直,和胡濙颐养天年,但仍然住在京师,随时听陛下调遣。
王直最近沉迷于钓鱼,不可自拔。
王直本来为百官之首,土木天变后因为没有主意,这百官之首的位置就让渡给了于谦,时至今日于谦仍然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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