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镇魔之术虚无缥缈,兴安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朱祁玉这五日,和冉思娘打情骂俏,日子算是逍遥快活。
冉思娘给自己的面色光悦脂里面添加了益母草和三七粉,这两种都是活血和消肿的良药。
而且这面色光悦脂,光悦的不仅仅是面色,陛下对她的身子也是颇为着迷,陛下体力极好,冉思娘不想败了陛下的兴致,这日久了,左以药膏,也不是不能承受。
“在干什么?”朱祁玉的手在冉思娘身上游动,引得配药的冉思娘脸色变得羞红。
朱祁玉见状也是一乐,笑着问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爱害羞,这是取悦咱的手段,还是咱家冉娘子的脸皮薄啊?”
这么久了,冉思娘还是那么爱害羞。
“这是白天”冉思娘害羞的耳朵都红了,她低声说道:“夫君想看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即是取悦夫君的手段,也是妾身脸皮薄。”
冉思娘的表情仍然是欲拒还迎,但是朱祁玉却看出了冉思娘兴致不高。
“怎么了?”朱祁玉环抱住了冉思娘,不再乱动。
冉思娘看瞒不住,带着焦虑不安说道:“兴安大珰把妾身埋在三生石下的三世盒给挖了出来。”
“妾身知道大珰也是怕有巫蛊之祸,可是小女儿的心思就那么些,自然是有些心思不宁,扰了陛下兴致,臣妾惶恐。”
“二来,妾身也是担心夫君啊,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乃是铁律,但这几日,缇骑们,甲胃不离身,火铳药上膛,里三层外三层,铁桶一样,夫君眉心整日拧着。”
“于少保往日里乐呵呵的表情也变得面若寒霜,妾身就猜测这南巡松江府,大约是不顺遂了。”
朱祁玉将冉思娘拦在了怀里,甩了甩袖子,拿出了一个琥珀吊坠,这琥珀吊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上上珍品。
琥珀指肚大小,琥珀之中有头发编成了小小同心结,还有一句携子之手,与子白头的祝福语刻在同心结两旁,同心结下,还有一个红色的景泰之宝的小小刻印,为这个琥珀增色不少。
朱祁玉抓着挂着琥珀的红绳笑着说道:“兴安挖出了三生石三世盒之后,咱就熬了松香,用你放在三世盒的结发,做了这个挂饰,得亏咱平日里就喜欢捣鼓这些手工物,手艺还算不错。”
“这挂饰,配以金银链可做项链,也可做手链。”
“从正面侧光看,有一个玉字,从背面侧光看,看是一个思字。”
“敬神拜石,虚无缥缈,朕乃天子,不如求我。”
“至于宵小之徒,思娘不必担心,咱也不是泥捏的。”
冉思娘惊讶的看着那琥珀,伸手拿在了手里,松香不贵,有一股澹澹的草木香气,可这是陛下亲手做的,最关键的是这份情谊。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尤其是那两个字,不胜欢喜。
“夫君稍待,妾身最近学了段胡舞,权当助兴。”冉思娘抿着嘴唇,凑到朱祁玉耳边低声说道:“夫君,一定会喜欢的。”
冉思娘换了身极为大胆的衣服,在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之中,她带着一个红色的面纱,走出了偏房。
她的手脚之上用红绳绑着一些金黄色的铜铃,欢快的胡曲响起,冉思娘翩翩起舞,含情脉脉的看着夫君,展现着自己几近完美的身材。
一舞终了,冉思娘已经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朱祁玉的怀里,乐户们离开了这西湖别苑的偏院。
“别摘,面纱和铃铛都是助兴之物啊。”冉思娘低声说道。
一时间铜铃声起起伏伏的响起。
兴安揉着眉心,这五日来,他总是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千头万绪,总理不出线索来。
“大珰所虑何事?”卢忠带着两个天子缇骑巡视,看着兴安眉头紧蹙的模样问道。
兴安颇为担忧的说道:“按理说,你护卫泰安宫九年有余,这陛下的安防不能说是水泼不进,也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咱家这心,一直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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