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只奴家听官人分说的陛下,那是天底下第一好人了,张弛有度,你若是有功,陛下应当会宽宥你才对。”
“而且还有那徐有贞,有大才,陛下不也宽宥了他吗?陛下的性子,怕是必然要让你卖命赎罪才是。”
李贤没有回答,他知陛下对贰臣贼子憎恶之心,那凌迟院,不就是专为贰臣贼子设下的?
他能落个痛快,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袁彬已经回到了会同馆,和岳谦、季铎坐在了一起,研究了一下李贤的情报,然后又拿出了朱文圭的情报,互相比对了很久。
“你们以为他们两人是否是为了谋反而成,串供哄骗我等?”季铎有些疑惑的问道。
岳谦摇头说道:“一个无丝毫朝纲的僭朝,值得李贤这么卖命吗?我反对这种有罪推定。”
袁彬闭目良久,仔细回忆了一下李贤当时的种种,他睁开了眼说道:“我不觉得李贤所说的是假话,不瞒二位,当初稽戾王迤北娶亲为奴酋弹胡琴的时候,我也有这种彷徨愤怒的模样,我觉得他不似作伪。”
那种愤怒、迷茫、羞愧、愧对家乡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杀人而杀不得的模样,如何伪装?
随着他袁彬三言两语的宽慰,李贤定了神,神色缓和之后,略微有些希望,但依旧恐惧的模样,如此错综复杂的情绪,如何伪装?
李贤是个文臣,文臣最厉害的就是演技,但是袁彬不觉得这是能装出来的。
有这演技,李贤还能做了十九年官,至今只是巡盐御史吗?
“若是觉得李贤可信就举手吧。”季铎说道。
季铎没有举手,他对文臣极为不信任,但他开口说道:“我虽然不认为李贤可信,但是因为情报有误,陛下降罪,我亦同罪。”
继续继续开口说道:“兹事体大,那就把消息传至山东,请陛下定夺。”
“然后我来想办法打通前往湖广的官道驿路,尤其是驿路,我来负责吧,岳指挥在会同馆,袁彬你要盯着李贤和朱文圭。”
“去湖广的事儿,我来办。”
李贤给了几个信牌,这几个信牌可以用作前往湖广的路引凭证。
这算是朝里有人好办事的一种体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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