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伯和惠安伯是谁?
仁宗皇帝诚孝张皇后的两个哥哥,在朱祁钰看来,这是外戚未以军功封爵的开始。
朱祁钰在这里是有一些误解的,其实彭城伯和惠安伯,并不是外戚未曾以军功封爵的开始。
这里面涉及到了陈年旧案,甚至是永乐初年之旧事秘闻,甚至不见史书之中。
礼部尚书胡濙,早就察觉到了陛下要对外戚封爵之事动手,已经准备好了洗地的工作。
陛下啥时候推进,胡濙啥时候洗地,万事俱备。
这彭城伯和惠安伯为什么会南下?
这就要说道,孙太后到底是怎么入宫的,她又凭什么入宫扳倒了胡氏做了皇后。
这就说起了一段旧事。
仁宗皇帝的诚孝张皇后、彭城伯、惠安伯的母亲,宣宗朱瞻基的姥姥,彭城伯夫人,是永城人。
彭城伯夫人回老家的时候,会昌伯孙忠,正好是永城县主簿。
孙忠好生接待了彭城伯夫人,哄的老夫人极为开心。
然后孙忠把自己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孙太后,介绍给了彭城伯夫人。
彭城伯夫人,便把现在的孙太后,许给了还是太孙的朱瞻基,当时已经有太孙妃胡氏了,所以孙太后也不是正室。
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所以孙太后其实是孝诚张皇后的人,所以孙太后当年才能扳倒皇后胡氏。
所以最后才有了朱祁镇的登基。
彭城伯和惠安伯和会昌伯同为外戚,自然是沆瀣一气,这不例外,会昌伯都跑了,这俩跟着跑不奇怪。
除了徐有贞和石亨以及杨善以外,会昌伯府这次集齐了所有夺门之变的人物。
“陛下要不要派出缇骑追杀?”卢忠脸色凶狠,暴怒的说道。
这帮人居然敢私自离开小时雍坊不归家,还跑向了应天府,这是要造反啊!
朱祁钰十分平静的说道:“彭城伯、惠安伯、张輗、张軏一出京师,如同游鱼入海,他们不走官道,你如何追查?”
卢忠呆滞了一下说道:“这陛下,就这么放跑他们吗?”
朱祁钰看着有些迷茫的卢忠说道:“没事,他们跑就跑了,朕把他们的爵位废了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要造反,总要聚集在一起。”
“比朕一个一个去抓简单多了,稍安勿躁。”
卢忠想了想俯首说道:“臣领旨。”
这次造反的人数比较多,一个一个抓太麻烦了,而且也抓不到,这四位逃脱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的造反终于是像模像样,而不是广通王那开玩笑一样的造反了。
一个小黄门,匆匆的走了进来,俯首说道:“陛下武清侯石亨请求觐见。”
“宣。”朱祁钰点头说道。
石亨风风火火的一步跨过了三个台阶,冲上了楼,极其兴奋的说道:“参见陛下,臣听闻,有人谋反了!”
“陛下怎么打!”
石亨眼睛里放着光,这刚拿了侯爵的世券,公爵位置就在一步之遥之外,但是大明多少侯爵,公爵又有几个?
他现在已经兴奋难耐了,在他看来,谋反的人,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正正好!
这都是功赏牌和功勋啊!
“坐。”朱祁钰示意石亨坐下,笑着说道:“目前情况不明,朕还以为你要跟着张輗、张軏一起前往应天府呢。”
历史上,被明代宗赦免提拔为京师总兵官,又在京师之战中痛击瓦剌,清风店死战不退封为侯爵的石亨,参与到了南宫夺门,得到了明英宗复辟的从龙之功。
石亨的参与,其实颇为无奈,他和于谦的矛盾很大,又无人居中调节,明代宗以权衡之术,对这种矛盾不但不调和,反而推波助澜。
明代宗的唯一子嗣朱见济离奇死亡、明代宗最锋利的刀指挥使卢忠因为金刀案,开始装疯卖傻,于谦的痰疾数日不见好,三个月未曾入朝参赞。
这种情况下,明代宗在夺门之变之前,其实已经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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