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陈懋真的在漳州月港私设港口,上牟公家之利,下鱼小民之利,而且用了旧的印绶。
其二,就是有人要诬构陈懋,而且可能性极大。
有人威胁陈懋说要救宋彰,想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招吧。
但是这一套组合拳,打了一半,朱祁钰就把赵辉给提前扔进了诏狱之中。
见招拆招?他一个皇帝为什么要跟你玩路数呢?
李宾言愣了许久,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告示做的有模有样,居然是假的。
尤其是印绶都有人敢私刻。
李宾言立刻察觉到了,此次去山东重振山东按察司的重要性。
对山东的百姓而言,这很重要,对李宾言而言,也很重要。
他太小瞧一些人的下限了,这种堂而皇之的诬告,也通过各种关系,送进了都察院之中!
这把当谏台风宪的都察院,当做是什么?
朱祁钰看着李宾言的样子,笑着说道:“李御史,此次前往山东,必要的时候,可调动缇骑防护周全。”
“如果力有未逮,可向朝廷请援,切记不要强撑。”
李宾言敢做事,敢说话,也能做事,但是他对一些路线上的问题,还有点懵懵懂懂。
只要李宾言一到山东,出了辇毂之下的京畿,就明白了,这天下不是道德文章里的天下。
就像那些家训里,大善人们,总是看不得百姓受苦,总是在修德。
但是大善人们追租的模样,可不会写到家训里,而是言传身教,用实际行动告诉子嗣,对于不交租的农户,就该破门灭家。
李宾言立刻俯首说道:“谢陛下隆恩,臣定当殉国忘身,不苟而全。”
朱祁钰给了李宾言调动缇骑护着自己安危的权力,李宾言这趟山东之行,绝不太平。
活着回来,是朱祁钰对李宾言最大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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